别看辰夕院冷冷清清,但是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的。女孩时不时的抽抽鼻子,熟练的加了两匙炭火后端上了一杯热茶让她暖暖身子,自己则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上下打量了不知多少圈,也不言语。
鬼沉灭一时也没了注意,气氛尴尬的不知说点什么好,想着问名字时,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你就是鬼沉灭,久闻大名如雷灌耳啊,老是反复出现在乌辰哥的嘴里,心里,还有梦里......”
这话带着几分酸味加上几丝怒意。
鬼沉灭咽了咽唾沫,道:“呵呵,是吗,不胜荣幸,今日来是为三小姐送礼物的,既然礼送到了,我就先回了。”
刚想抬身又被那女孩按回椅子上。
且又盯了一会儿道:“急什么,我还没端详完呢,来都来了,还能有个不好奇的?你就不想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就不关心乌辰哥的伤势?”
那丫头暗中使力,鬼沉灭肩膀被抠的生疼,挣了几下,道:“姑娘好歹先放手吧,就算你捏碎了我的骨头,你既说了,我难免要听听你嘴里的下文啊。”
那丫头撇了撇嘴,走到一边自顾自的喝茶先晾着她。
没过一会儿,她撂下茶杯。
“听乌辰哥说你在天族呆了一年,一年都没有长进,还得他们暗中保护着,昨个你又拒绝了辰哥的好意,害得他消沉了一夜,就这么在外面冻了一夜,真想一壶热水烫的你脱皮三层,一个下人能得主子青睐,还摆起高傲的架子了,要不是辰哥你早就进天宫了,到那里还能有你的好?不折磨的你男女不分就不是她云遥了!”
对于这话,鬼沉灭听出了三个意思,其一她灵术是没有长进,而并非没有;其二乌辰对她的心意,竟深到这个地步,缘起为何呢?其三就是天皇急需要她留下,并且按照这丫头的说法,天宫就等于囚牢,天皇还是个贼能折磨人的主。
陷入沉思的她完全不理会那丫头以‘你呀你,你说你’等话开头的一系列言语,只管沉思,另还听着隔壁屋子里有没有传出什么声响。
她其实还是在意这个出现在梦里的人,从这一年来断梦、隐涸、虚忆加上这丫头的暗示,也清楚了三五分,但剩余的五七八分就不清楚人家是中意了她的心还是中意了她的身。
但此刻的她最想知道的还是刚刚那场战争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又开始担心乌金说话的真假。
也不知何时面前这丫头收起了那些夹枪带棒的言辞,话锋回转,道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竟是另一个国度的风土人情,另一个时间段的悲欢离合,在接近尾声之际又话出了几日来的所见所闻,其后的每一字每一句,每一章每一段都有过‘她’的出现。
推翻了一切原定的偶然,那个山洞、洞中的天幽草、二少爷身上的天幽草香、初次见面时他们的眼神、那个姻缘玉、夫人和小姐转变的态度、以及没有灵术......
女孩的讲述把鬼沉灭带回一个纷争不断的年代,恍恍惚惚,似听非听,似懂非懂,由远及近,若即若离。随后又道出了一年前的种种未知的事情,仿佛是将记忆打碎重组,意外的收获了另一种寓意和另一种的心境。
“我叫,龙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