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溦听他这么说,低下了头靠在躺椅的把手上,“嗯,我知道了,你最近一直忙,我最近就一直闲着,连图纸都懒得做,前些日子,我自己去送了两张图纸给德成绣庄,这京里的绣庄竟是有些看不上我的图了,你说我是不是失宠了?”
苏礼文并不知道昭溦送图纸的这件事,抽出一只手摸了摸她圆滚滚的小肉脸,道:“你可是这手包的创始人,而且你最近弄的那个鹅毛笔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画出来的图人家看不上了呢?”
昭溦靠在扶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留意了他们家最近新出的手包,我竟然觉得和我之前画的那种更是青出于蓝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像是我第一次去容致首饰的那种感觉。我的东西依旧带有我的色彩,可是绣庄现在新出的手包有一种更适合大家闺秀使用的感觉。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苏礼文要了摇头道:“我没有觉得很奇怪,要说你走之前,卖了不少图纸给陈管事,也有很多是免费赠送的吧,就算这里有很多图纸是不适用的,你给了他们这么多样稿供他们学习临摹,他们再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出来,才觉得奇怪吧。”
昭溦听了这话扁了扁嘴道:“你说的貌似有道理,可是你这样说好伤我心啊,我卖不出图纸,我就不能挣钱了,不能挣钱我怎么买好看的衣服啊?我现在胖了一圈,以前的衣服没有一件是能塞下的。”昭溦说着,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和脸有些发愁。
苏礼文则觉得她可爱极了,揉了揉她的脸道:“小傻瓜,为夫在,什么都不要担心,你现在只需要安安心心地把娃生下来,这漂亮衣服什么的,为夫让人给你做。”
昭溦扒下苏礼文的那两只正在使坏的手,道:“可别捏了,脸都揉变形了,话说新荷要是在京城的绣庄就好了,这样我还能第一时间就知道绣庄里新出的作品是什么样的了。”
苏礼文不希望昭溦再为这些事情烦心,就道:“好了,我的姑奶奶,你现在不缺吃不少穿,什么都不要担心好吗?上午那会不是遇到谢聘婷吗?你之后有空闲了就约她喝茶。要说她可是我们解太傅的掌上明珠,一身才学尽是真传,你去和她认识认识。”
昭溦无精打采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想怎么挣大钱,只是从山塘到京城才过了三五个月,我就有一种要被取代之势,让我这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要说这谢娉婷倒是个有意思的人,能屈能伸,能言会道,就是有点以貌取人了。”
苏礼文看着昭溦的脸晒的红扑扑的,伸手给她遮了下阳光,轻声问道:“是不是太热了?我带你回房间吧,你脸都晒烫了。”
“还好,再坐一会儿,你给我遮一会儿,垫着被子好舒服,太阳晒得也好舒服,陪我一会。”昭溦把自己的脸靠在薄被上,闭着眼睛有了些许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