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儿撇了撇满是油光的小嘴,灵动的双眸瞪了瞪俊朗的慕夜珩,随即便又吃着手里的包子。
其实这慕夜珩,也挺俊朗的,只是他与离殇哥哥不同,离殇哥哥的温润俊朗中,带着一丝妖艳,一袭红衣惊艳了风华,却又透露着一丝悲悯,让人离不开眼;而慕夜珩,则是贵气俊朗中,带着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一袭紫衣高贵冷傲,亦是神秘与霸气,让人不自觉的便会臣服于他!
俩人寻了一家络绎不绝的客栈暂且住了下来,一路上慕夜珩再未理会过伶儿的喋喋不休,伶儿也自觉无趣,便自顾自的玩赏着街边的一些小玩意儿。
“卿羽……”
夏芷瑶不停的冷冷念叨着,此名很耳熟,好似在何处听过,却又想不来。
“到底是在何处听过,卿羽……卿羽……”
夏芷瑶努力的回想着,此事着实有些头疼。
“或许父亲知道,可现下也不能去寻他……也罢,待我日后再询也不迟,只是离殇这傻子……着实有些痴笨,气死本小姐了!”
夏芷瑶忆起离殇于卿羽百依百顺的模样,就不由的气闷。
……
“可都部署好了?”
阴暗的房间内,传来一道邪魅的声音。
“是,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全然部署完好,只待您的一声令下!”
阴暗的房间内,一位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的回禀着。
“做的好~”阴暗处御风邪满意的邪笑道。
“多谢二护法夸奖,只是属下不解,为何我们行事,需要瞒着四护法呢?”黑衣男子很是不解,魔君令四护法前来便是参与此事的,可怎的二护法似乎处处瞒着四护法行事,实属有些怪异。
半晌,御风邪才邪魅的冷冷道“四护法的职责只是协助罢了,这些琐事便可不必回禀他,你懂了!”
“是,属下已明白”黑衣男子虽觉此事多有不妥,却也无可奈何,便恭敬的应承着。
“今夜子时,便启动避尘珠,待我炼制嗜血珠后,再行撤离!”御风邪突然义正言辞的冷道。
“属下遵命”
“此事务必保密,下去吧”御风邪冷眼道。
“是,属下告退!”恭敬的作揖道完,黑衣男子便退出屋外,关上房门转身离去。
屋内阴暗处的御风邪,自离殇入魔宫任护法以来,不知为何,打心眼儿里待他有着一层隔阂,许是因为他那看似不经世俗的模样,又许是因他一直在人间执行任务的缘故,魔宫之人皆是面和心不和,谁知暗地里会使什么绊子,小心使得万年船,恒古不变的道理,他自是比谁都明白。
可还有一重大因素,当日提及即将将刘家村祭祀嗜血珠之时,他的异常反应,实属怪异,离殇,自己虽平日里极少接触此人,却也听魔君魅姬等人提过多次,此人虽表面温顺,内心却是叛逆之徒,极会隐藏自己。
隐瞒此事的行径,便是以防万一,出了差错,他御风邪可是担待不起的。
其乐融融、民风淳朴的刘家村,此时夕阳西下,无限美好,家家户户的炊烟袅袅升起,孩童们都随着大人们回到了自家屋里,共同享用着来之不易的晚餐,有人嬉笑着,道着今日八卦所闻,有人哭闹着,心疑着自己丈夫在外或是有了别人,也有人幸福美满的相互依偎着,诉说着酸甜苦辣,勾画着美好未来……
一切如旧,无任何变化,村子还是那么的美好幸福,只是有些却又不同于往日,比如,村子里,近日频频的出现了一些外人,询问来此作甚,却道只是来此寻亲访友的,具体是何人,却未再理会,着实有些怪异,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村子里一直保持着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之道。
入夜子时,村民们皆已入梦十分,突然,狂风大作,家家户户的犬吠声,鸡鸭声,牛叫声,羊驼声,好似受何惊吓了般的拼命嘶叫着,风鸣声好似那来索命的鬼魂般怒号着,村民们皆已被惊醒,立刻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物,匆匆的出门查看纠结出了何事;门外的狂风怒号,村民们抬首却见漆黑的上空中笼罩着一层骇人的赤色血云,畜生的嘶叫声,狂风的怒号声,以及天空中骇人的赤色血云……这无疑不是末日,这是要毁灭了这片大地,来不及作何多想,村民们纷纷惊恐万状的携着妻儿老小出门欲上山避难去,岂料,村外的路早已消失不见,映入眼前的是万丈深渊。
“路呢,怎会是深渊……”一位惊恐万状的村民焦急的道。
“今日我才从上了山,此地明明是路才对!”另一位村民满头大汗的道焦急道。
“是不是我们走错了,黑夜里迷失了方向?”一位村民惊恐万分的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众人道。
“有可能,黑夜里迷路是常有的事,我们快些返回去别的路”
“那我们快走”“快走……”村民们皆是附议着,这个可怕的万丈深渊定是他们迷失了方向才误入此地,定是这样,如此的自我安慰着,谁也不愿意承认,这条路其实就是上山那唯一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