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见她竟是一举道破众人内心之事,不禁暗忖道:
她却是比我要看的通透的多,甚是惭愧!罢罢罢,往日之事便让它随风而去罢了!
这般想着,这些时日被那些个沉重枷锁缠绕的透不过气来的内心,此刻却是畅快了许多,也笑道:
“我等此刻聚在一处,行那仗义之事,恐怕这乃是前世注定!”
众人见他这般讲,只觉前番那股压抑之气一扫而光,心中积压的重石似是烟消云散了,纷纷畅快大笑了起来。
“来来来,今日是武松兄弟脱难的好日子,应是高兴才对!旁的暂且先不提,今番洒家便要与大家吃个痛快!”
鲁智深叫过小厮,给其他人满了酒碗,又催促着众人吃酒。
众人见状,也纷纷敞开肚皮吃喝起来,推杯换盏,数十碗村酒下肚,随着那酒气散了出来,俱是吃了个脸红身燥,各个恨不得将上衣剥了,露出精壮的膀子来,却只瞟了眼也在吃酒的潘伊怜,浑身虽是热的很,但也只得忍耐了下来。
却不曾想,仍是有人不管不顾地脱下上身棉袄,只顾吃的嘴滑。鲁智深见了,当即瞪眼大声喝骂着叫他穿戴齐整,那人也是吃的半醉,不肯穿衣,仍委委屈屈地叫哩!
“大哥为何凶俺!俺自是没惹了旁人!”
鲁智深只觉心中一阵哭笑不得,正待说出原委,却被身侧的潘伊怜“诶”的一声接过了话茬,摇头笑道:“大哥这便是你的不爽快了!既是叫大伙吃酒,那便要吃个痛快,管这些个没得用处的规矩做甚么!又不是外人!”
“还是潘小哥明事理些!”那酒醉汉子见状心中大喜,顺势往下爬,却不曾料到这番话却引得正只顾往嘴里灌酒的时迁忍不住噗的一声,将口中的酒水全都喷洒在他的身上,随即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李邕,你明日还得顾着车马运资,别是吃的误事了!”花荣心中知晓跟随他而来的这位旧部下往日都极为守本分,只是一沾惹到了酒星,便似是换了个人似的,见这般闹动令人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出声叫他早些寻个房间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