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予点头。
“是何模样”?江知若追问,不会这么巧,会不会是撞名了。
“他,模样甚是俊俏,若非要挑缺点,就是坐在轮椅上”,卿予想,若是双腿无疾,当是多少女儿的梦中情郎吧。
卿予丝毫没有注意到江知若眼中的震惊。
真的是他,坐在轮椅上,江知若又回想起了当年那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声,是他。
为什么这么巧,卿予第二次下山,就遇见了他,怎么会,怎么可能。
若说齐笙接近卿予的目的尚不明确,那沈绛,恐怕更没安什么好心,身上背负着整个沈家的血海深仇,此次回来,只怕是来报当年之仇的。
江知若握拳,不行,绝对不能让卿予去临川,绝对不能。
江知若深吸一口气,看向卿予:“那你呢,你想去吗”?
“我?我不知道,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卿予看向江知若,毕竟当初连下山都不允许,怎么会允许自己去临川那么远的地方。
“卿予,如果你想听我的话,那么我”,江知若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一声轻响,江知若一下抬头,瞳孔猛缩,指甲掐入肉中。
“姑姑,你怎么了”,卿予看着江知若反常的表现,问道。
江知若恍若受惊了一般,平复了一下:“卿予,你先回去,这件事,我先思索一番”。
卿予见江知若神态反常,原本心中有疑,但见江知若眼里满是憔悴,虽然不知道缘由,也只好先退下了。
卿予走好,江知若站起来,冷着声音:“出来吧”。
下一刻,一个着黑袍的人,出现在窗边,那人倚在窗边,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把飞镖。
“你到底想怎样,我不会允许卿予”,江知若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那把飞镖已经擦着江知若的发丝飞了过去,深深插在江知若身后的墙上。
“江庄主,这是最后一次警告”,那人开口,脸上戴着银制的面具,只能看到一个好看的下巴:“如若你不想让她现在就死,大可试试”。
那人说着抬起头,面具下的瞳孔里是幽暗的光:“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你敢”!江知若瞳孔泛红,手上青筋暴起,举起剑欲砍过去。
只是那人速度却更快,一个闪身闪到江知若身旁,抄起一旁桌上的毛笔,顺势打掉了江知若的剑,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江知若的脖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凭你,也敢跟我动手”。
那人狠狠将江知若甩开,捏了捏手腕:“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走到窗边,侧身:“去了临川,她或许还可以活久一点”。
说完,闪身离开。
江知若喘了口气,跌坐在椅子上,没想到,自己将卿予保护了这么久,还是躲不过宿命的安排。
齐笙,沈绛,影族,难道,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江知若狠狠掐着自己,一丝鲜红,泛了出来。
***
卿予在回凝春阁的路上,看见有几人收拾了一堆东西出来,似乎是谁的物品,卿予蹙眉,这是有谁要走吗。
恰逢一个弟子路过,卿予拉住他:“这,可是有什么人要走”?
那弟子见是卿予,眼中闪过不知什么神色:“是啊,云家大小姐,要走了”。
云珊珊?
“为什么,要走是什么意思”?卿予疑惑,云珊珊,怎么会突然要离开云溪山庄?
“好像是伤重不能再习武了吧”,那弟子想了想,看向卿予,见她一副傻了的模样,打量了她几眼,走了。
伤重?不能习武?
卿予愣神,怎么会,她不是就被自己打了一招吗,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卿予回想起那日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