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妖带着方昊等人到了山底洞口，众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方昊一摆手，真的将两个小妖放了。

临行前倒是也警告了一番，不让他们再吃人肉。

白素贞身为妖族，虽然两个小妖和她不是同类，但他们能活一命还是让她很高兴。

她赞叹道：“老爷说话算话，真仁慈！以前我也见过一些人修，他们抓了小妖带路，用完就杀了，一点信誉都不讲！”

方昊闻言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人知妖恐怖，妖知人心毒！众生善恶，总要站在不同角度来看！你别以为所有人都憎恶妖怪，看不起兽类。这世上尚有一些人，将猫猫狗狗看的比人还重。这些人，已经站在了兽类的阵营，他们披着人的外衣，实际上心已成了兽。”

白素贞不信：“老爷莫非是在哄我？人类不是一直都认为自己最高贵么？又怎会有这种自轻自贱之人？要知道就是我们妖，也只将那些未开化的动物当做食物，绝不会对他们起怜悯之心的！人又怎会如此呢？”

文倾仙也翻着白眼说道：“就是嘛！一看就是你编的故事，世上哪有那种人？”

方昊默然不语，他也不知道前世的那个社会，怎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人不人，鬼不鬼。人过的不如兽，社会地位之混乱，简直前所未有！

说给这个世界的人听，竟然无人相信？

不！至少有一个人是相信的！

御天心也轻叹一声，怅然说道：“世上确实有那种人！人的思想是最复杂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人内心真正追求的是什么。夫君看似年轻，却有圣人之姿。世间百态，夫君竟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这种心态修行艰难异常，可一旦成功，必将得到惊天造化。”

文倾仙嗤笑道：“有那么夸张？你别老是恭维他好么？”

御天心摇头道：“我这不是恭维，你我修行，恨不得凡间一切事物都过眼即忘，如此方可不受干扰安心修行。可熟不知，修行到了最后，任谁也无法避免要在红尘里走一遭。天香云梦阁的大能那么厉害，就是因为她们在红尘中成道，心智强大无比。夫君的路子，看起来和她们一样，一步步在红尘中跋涉，道基坚实无比！妾身自叹不如！”

方昊有些汗然，他可真没想这么多。

文倾仙好奇的问道：“天香云梦阁的大能，真那么厉害？有我们星罗宗宗主厉害么？”

御天心感慨道：“当然！五千年前我曾和一位天香云梦阁的太上长老交过手，那一战打了九天，我一点上风都占不到。登仙境之中，绝无几人是她对手！”

这话语中，不但透露着御天心的无穷自信，还有对天香云梦阁太上长老的真诚钦佩。

她顿了顿，又说道：“早年我游历万国，曾见有一国因公主喜爱养狗，就订立了一条法律，凡致狗死亡者，不管有意或无意皆充军百年。这就是夫君所说的人不如兽，是真有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