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为何没事?还是说这个病情忽然有了新的变化?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岂不是说叶归隐留下的药方就没有用了?
顾朝一面替下一个人诊脉,一面心烦意乱,若是这个方子不好用了,她可真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以她的本事可没有能力开一个对症的方子出来。
除了这批新传染的,老病号有些上了年纪的也跟着一起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却不是每个人都有。
顾朝诊脉一圈下来,头大如斗。
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懂一点医术,没了叶归隐,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愁的发慌。
楚君珩安慰她:“不要着急,慢慢来,不行我上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让陛下派太医过来。”
顾朝摇头:“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等太医过来这些人只怕是也活不成了,我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
如果叶归隐还在就好了,顾朝想起他,又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若是这个人还活着,她还可以抱着一丝希望等着他来解决问题,现在人死了,她连这个想法都不能有,只能靠自己。
楚君珩坐在旁边替她纾解:“不用把自己逼成这样,先找找原因,好端端的忽然发病不可能没有一个诱因的。”
“所有能排除的都排除过了,我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有什么原因会导致这些人忽然发病成这个样子。”
顾朝对自己诊断出来的脉象结果有些不太自信,她总感觉这个肠胃不调和这次的鼠疫是两种脉象,各管各的,只不过两种毛病一起发作了而已。
至于发作的原因,所有人都说没吃过什么会导致肠胃不调的东西,也没有吃什么相克的食物,而且所有人都出现同一种症状,就说明一定有一个共同点没有被她找出来。
那些原先就染了病的人,只有年纪大的才跟着一起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青壮年却没有,甚至皮肤溃烂的毛病也并没有加重。
岳平带来的那几个人在病情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迅速隔离开单独养着了,顾朝回来之前也去看过他们,症状和新出现的传染者完全一样。
他们说头一天晚上接受过村民送的食物。
楚君珩听了顾朝的分析,第一个反应就是:“和食物有关系。”
顾朝摇着头否定了:“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并不是所有原先健康的人都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有吃什么平常没吃过的东西,若说有人投毒,那么目的何在?”
投毒至少要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传染的人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可见这个假设中的投毒者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顾朝派侍卫去问过,他们也没有共同的罪过的人,这个设想也是不成立的。
原因还是没有被找出来。
“或许,这种病会在呼吸之间就把原本身体康健的人给传染了?”楚君珩又问道。
顾朝依旧还是摇头:“这个更加不可能,那为何原先没事,却在一夜之间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