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林峰一边吃一边夸赞云路媳妇的手艺,“都说你们这伙食好,今天才算真正讨着了。”
云路媳妇抿着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多吃点,多吃点。”
碗筷一放,邱林峰往后一躺,刚吃完饭后强烈的睡意侵袭而来,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烟,却怎么也没找到打火机,见靠边窗台上放一个便起身去拿。
云路媳妇也正想把打火机拿了给他,说巧不巧,两人手都伸了过去,邱林峰厚重的手掌有力地压在云路媳妇手背上。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啊,借打火机用一下。”邱林峰缩回手摸着头笑着。
“嗯……啊,那个我正想拿给你呢。”云路媳妇结结巴巴地说着,伸手把火机递给邱林峰。
点好烟,邱林峰还在回味今天嘴里的味道,“嫂子做饭真好吃啊。”
云路媳妇低着头嚼着肉,刚才俩人手触碰的一瞬间,她全身像触电一样。
脑海里又回想起冬姐说的驾驭男人一类的话,她在纠结,她在自我辩论。
“好吃的话,往后就来家里,我给你做。”云路媳妇含羞地回道。
“好,好好好。”邱林峰拍了拍大腿,“那以后我有口福了哈。”话说完,邱林峰接了个电话就起身打招呼忙去了。
云路媳妇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久久不能自拔,她感觉从肚脐眼儿里涌出一股热流缓缓麻醉她的全身,像是整个人都在热酒里泡着一样,酥酥的麻的又说不出来的享受。
云河听说云路家地都租出去了,自己也想把后山腰里的地租出去。为了打听情况,他便来到大智家里。
初秋的节气,没有那么聒噪。一早一晚已经有了些许凉意,村里的老年人也开始裹起头巾。现在正是收玉米的时候,大家都互相帮工赶着在打霜前打理好苞米地,等玉米收干净就又可以犁地撒些萝卜种子,入冬了也可以刨出来喂猪喂牛。
家里就冬姐和天乐,天乐穿着开裆裤坐着学步车满屋子晃。
“听说村里好多户都租地给种茶的了?”云河刚一落座就打听起来。
“听说了,连云路家后面山腰的地都租出去了。”冬姐端着茶递给云河。
“就是说,我寻思自己后山坡那块也租出去,今年本就没想种,现在要是租出去,明年就不管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拉起家常,说着说着就又谈到了玉梅身上。
“按辈分来讲,我还是玉梅婶娘。你说你们也是的,生生把娃娃逼跑了。”冬姐叹着气,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就磕起来。
一听到玉梅,云河就说不出话,眼圈红红的。
“嫂子还没回来?”冬姐又问起云河媳妇的情况。
“唉,没哩。”云河苦笑着摆了摆手。
冬姐白了云河一眼,“那你早点把她接回来啊,都老俩口子了,还在过家家?”
其实当时媳妇要回娘家,云河可以阻止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云河媳妇不仅人傲慢无理,在外势力蛮横像个母夜叉,在家里也是各种不讲理,尤其是对女儿玉梅她更是过份。
想到这些,虽然贵为夫妻,云河也没有去接媳妇回家的动力。现在玉梅不知下落,就是接回来了,家里早已变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