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普生阁就剩下青海与花容二人。

青海看着望着自己的花容，挑了一下眉：“我脸上有东西？”

花容回过神来，脸上泛有一丝红晕：“没有师傅，您给我的经书我都看完了。”

“嗯，不错，有不懂之处吗？”青海赞许道。

“不敢说完全参悟，嗯~通透了一二吧...”花容道。

“好，我给你的都是些基本的内容，主要磨一下你的心智，我明日要去办点事情，不知何时回来，我会再给你一些修行法术的书谱，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瑶姬上神。”

青海说着看向花容，见花容只是沉默着，以为她不好意思开口请教瑶姬神女，继续道：“你不必觉得不好开口，晚些时候，我去瑶姬上神那同她知会一声。”

“师傅。”花容开口，“谢谢你。”她不知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让师傅如此照顾她，她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青海一愣，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她，坚强之下还有柔弱的一面，让人怜惜，他内心有些慌乱，表面上还是温暖的笑着：“都多大了，不许哭鼻子。”声音暖如三月阳光。

花容憋回泪水，笑着反驳：“我哪儿哭了？”花容眨眨眼又道：“师傅啊，昨天您为什么要惩罚我院子里的仙娥呀？”

“你即便有错，可眼看着你迟到，不提醒你，也有错，我便减了她们一成功力。当然，你也有惩罚，回去将《华严经》第一章抄写一遍。我会检查的”青海假装严肃地说道。

“嗯，好嘞师傅。”花容竟觉得师傅这模样憨憨的。有点...可爱？

二人对视片刻，忽的灿烂一笑。那一笑，深入眼底，藏在心里。

青海待花容离开后，独自去了瑶姬神女住的竹摇殿，瑶姬命随身的丫头芍药在桌上摆好果盘，她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开门见山，淡淡道：“怎么？找我帮你照顾你的徒弟？”

青海轻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这么些年，还是一眼就能看透。”

瑶姬得意一笑，抿了一口茶：“哼，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这样，很好。”青海说道。

瑶姬一愣，随后苦笑，：“是啊，我有多久没这样了，我都快忘了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了。”瑶姬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摸向脸颊，双眼满是落寞，连身上的阳光都显得孤独。

“那孩子，冒冒失失的，像极了我从前无知无畏的样子...”瑶姬说着，又看了一眼青海，嘴角挂出一抹难得温暖的笑意：“可她会比我幸运得多，青海，她是个好孩子。”

青海点头：“嗯，她是好孩子。”他望着对面的瑶姬，清冷高雅，可谁会想到从前的她，就是一个毛手毛脚，整天嘻嘻哈哈的小丫头呢。

那...她也会这样吗，不，他想要保护好她，让她永远开开心心的，可是，呵，永远吗？她不过是一个过客，是一个劫数而已...

瑶姬看着青海的模样，失笑道：“诶，你可别用那种慈悲为怀的眼神看着我啊，我不需要，你放心吧，我会教她法术的，这小丫头我挺喜欢的。”

“那就多谢了...”

“你何时启程？”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