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秋到现在都还没理清思绪,被商晗一提醒,不由趔趄。
清楚记得在山庄时,他还曾骂凤千乙来着,呵呵,到头来全是笑话。
也不愿再去看柏司衍了,走到云千曳身边就地而坐。
若再不明白他隐瞒他们的理由,就可以与痴儿为伍了,当初明明好大曜国始终是大曜国,今若非凤千乙站出来,大曜国将不复存在。
他们可以陪柏司衍造反谋取下,却绝不允许大曜国撤去国号改为州郡。
那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衍哥这招欲先斩而后奏玩得好生厉害。
“不错,哼,那群老东西甚是顽固,帮着夜江流处处与我和外公作对,
什么嫡子嫡孙的,能者居之的道理都不懂,夜江流一介草莽,
凭什么来和我斗?杀他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倨傲的仰高下巴,瞅向商晗时,挑衅味十足:“当初我并没想过要伤害千乙,
是你,是你根本不配拥有她,你明知道自己无法拥有子嗣,
却不肯告诉她,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相夫教子,儿孙满堂,
你给得了吗?既然给不了,又何必去害她呢?
呵呵,万没想到你这子够毒的,居然瞒过海,让月娘这等货色来顶替,
我就呢,两次的感觉都不对,千乙可不像那么顺从的人,即使酩酊大醉,也不会乖成那样,
商晗,此事我甘拜下风!”
也怪他自己大意,忘记了月娘有这个本领,当初为阻止凤青月怀上先帝的孩子,商晗不就让月娘代为过吗?
似实在看不惯商晗那得意的嘴脸,邪魅一笑:“量你机关算尽,那夜不还是给我得逞了?
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在乎那两个孩子吗?因为他们是我的。”
“你找死!”商晗抓紧长剑又一次要杀过去。
“够了!”娄千乙脑门青筋突突地跳,转向柏司衍时,横眉竖眼:“他脑子进水,你也病入膏肓了?”
那夜分明什么都没发生,柏司衍是唯恐下不乱是吧?
“你们……”姬洪山已经无力阻止了,这些辈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啥话都敢往外,脸面何在?干女儿如此,柏司衍如此,离王也如此。
美美吞吞口水,不是在揭穿柏司衍的阴谋吗?怎么忽然就谈到私人感情上了?
而且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全是人,出去都让人笑话,扬手驱散众人:“不该听的不要听,不想死就统统回避!”
烈焰国、奉南国,包括姬洪山身边围绕的几百人戒备地到处张望,直到柏司衍抬手,方乾先一步后退,其余人方才往远处撤离。
娄千乙从没这么想眼不见为净过,片刻都呆不下去了。
然而此事关乎她的未来,关乎大曜的未来,根本无法置身事外。
商晗本来就一直怀疑孩子非他血脉,这下估计就更不会信了。
因为那个是人柏司衍,他臆想中的头号情敌,擦,这些关系就跟一团乱麻一样,越理越乱。
柏司衍毫无解释的意思,孩子都生了还不成亲,不就是因为为这事吗?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丈夫,要来何用?只有他才能给千乙幸福,只有他。
不话是吧?某女咬咬牙,比起她个饶幸福,还有更大的事需要解决。
那关系着玉儿的荣誉,还有无数拥簇她的大臣。
绝对不会允许大曜国被划给奉南国的:“周彰应该跟你过关于虚妄碑的事,柏司衍,
你觉得你杀了我干爹,杀了商晗,我真会让你如愿吗?”
“我没想杀姬洪山,否则他早死了。”柏司衍鄙夷地瞥向姬洪山,这老东西武功不弱,为不伤他一人,他损失了多少士兵?
姬洪山险些咬碎一口老牙,气得浑身发抖。
偏偏人家的都是事实,他除了手臂被划破皮外,并无其他伤处,原来是刻意而为:“你别以为这样老夫就会放过你,
柏司衍,大曜没有对不住你柏家吧?你看看。”指向死去的大曜士兵们:“这些你打算拿什么偿还?”
还有他若胆敢侵犯大曜,就是死,他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现在一切都开了,你打算怎么办?
继续推翻商家,将大曜并入奉南吗?”娄千乙见他没要杀害干爹的意思,明还是有救的。
商晗已经恢复了些元气,大手捏紧剑柄,但凡结果不如意,便擒贼擒王。
柏司衍并拢双眉,他不明白凤千乙明知故问的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商晗插翅难飞,他稳居上风。
就连玄国都有好几位大将被他收服了,青炎国最爱趋炎附势,还有木岚国,都已谈好条件。
可谓大势所趋:“我答应过外公,会让奉南国成为朝!”
“即便没有朱雀国?”娄千乙也不为难他,以谈判角度和他交流。
“你想干什么?”什么叫没有朱雀国?不是已经可以让虚妄碑显形了吗?难道她在骗周彰?
某女沉思了下,觉得这话有点自私了。
她不能不去朱雀国,一来商晗的毒需要解,二来答应过女皇,早些破除封印,助她脱困。
三来,一百年后也再没圣女会降世,打通朱雀国只有靠她。
这是这具身体的使命,她不能因一时负气就拿来当作威胁谁的筹码。
深吸口气,好吧,也许这就是大曜国的命数,终究还是没能保住玉儿的皇位:“没什么,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将人拉到一边,压低音量:“我帮你得到那千年古国,回来后,
你放我和商家人离开,我发誓,商晗绝对不会再和你争夺权势。”
柏司衍舔舔干涩嘴唇,笑容逐渐僵硬,却不想让它消失,似乎表现得太悲伤会很没尊严一样。
几欲张口,可看着她毫无波澜的双目,些许水汽开始覆盖上眼眸,立马抬头望,硬生生逼回:“你就那么确定他会为了你放弃身为摄政王的荣华富贵?亦或为了你连昌华国帝位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