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轻柔地抚着清妍的背，等她平复心情。

过了许久，清妍心情平缓了一些，就慢慢地说着事情的起因。

“大师兄来信了，他说万佛寺遭遇火灾，师父圆寂了，二师兄，也身负重伤，恐怕命不久矣。”说到这里，清妍眼中又冒起了泪花。

“生死有命。不要太过伤心。”顾清风不知道怎么安慰清妍，只能说着这些苍白的话，接着问道，“清妍姑娘，那你要去见见你的二师兄吗？”

“我与他，早就恩断义绝。”清妍说到这句话时，眼中满是悲凉。

顾清风愣住，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顾清风见清妍还是在乎的，不想让她留有遗憾，抱憾终生，就下定决心开导她，“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在乎他的。”

清妍闻言，神情僵住。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我真的，还在乎二师兄吗？

顾清风接着说道，“既然还在乎，就不要犹豫。”

“可是，我早就立过誓言：我与他，此生不复相见，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清妍说出了当初立下的誓言。

“若是誓言都会应验，那天神得有多忙。”顾清风一句调笑的话，让清妍破涕为笑。

见清妍仍是犹豫，顾清风继续说道，“很多时候，人都是因为犹豫，错过了唯一的机会，最终造成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顾清风一副历经世事，饱经沧桑的样子，“既然你如今看不透自己的心，那就请你抛却一切，静静地想一下：假如没有外界阻拦，你会去看望你二师兄吗？假如你二师兄不在了，而你却没有去看他最后一眼，你又会怎样？”

清妍跟着顾清风的提示默默地想着：如果没有外界阻拦，我一定会去看望二师兄，不对，即使所有人阻挡，我也要去往他的方向；假如二师兄不在了，而我却没有去看他最后一眼，那我一定会抱憾终生，无法原谅自己。所有的犹豫，不过是害怕二师兄的拒绝，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可是，如今他都这样了，那他的疏离，他的拒绝，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