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尘没躲，而是接下了。

顾庚咬住下唇，很不想看见这一幕，接着跳下了高台，站到了辛素嫣身侧。

顾庚声音很冷，淡淡说道：“都结束了，让我送他最后一程吧。”

辛素嫣眼皮都不眨一下，举手收回剑，转身离去。

顾庚知道她这人冷惯了，等她走远了，自己也轻轻到了孟清尘的冷骨旁蹲了下来。

“素嫣长大了不是吗？越来越不像她了。”顾庚扶着孟清尘的冷骨，忍着没有落泪，“清尘，我告诉过你的，我不忍向你出手。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却不给我机会还给你。”

“我总是迟了一点，总是眼睁睁看着你越走越远。”

顾庚抬头，魔界的天变得暗红，失去君主的这一日，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

顾长情坐在三生石旁小憩了一会儿，而后扶额清醒了一下。

司容在一旁守着她，二人都没有说话。

“好像魔界那边发生了大战，楚瑟说过，凤帝下决心要杀魔君为凤族报仇雪恨。”顾长情转头，心里隐隐不安，“上一次这样的大战，我还是在栎国看见冥兵的时候。”

“冥兵不可怕。”司容淡淡答。

顾长情：“可是所有人都怕了，不是吗？”

“……顾长情，你觉得，韩棋怕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