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躲在茅房没有发出声音,静静的听着他们嘴里的自己。
“你是说那个十五岁才被送来做入门弟子的小子?”
“可不是嘛,好像叫什么杨浮。”
“嗯?他咋了?”
“咦,你还不知道嘛?他的事现在可在庄子里传遍了呢!”
“我还真不清楚,别这么磨磨唧唧的,要说就说。”
看着对方被自己吊起了胃口,知情的那人突然猥琐的笑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
“嘿嘿嘿,我告诉你,送他来的那个女人据说是他后娘。送他来的当天,哭得梨花带雨的,让人好不心疼。庄主安慰了好久,她才稍微释怀了些。
后来她走的时候,脸上表情明显放松许多,带着一种像是愿望达成的开心。啧啧啧,真的是个美人胚子啊!要不是我还小,真想……”
“你说的这些跟那个小子有什么关系吗?别在这发骚,再不说我走了。”
听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好了好了,别急,马上就说他了。你想想,只是送他来学锻造,他后娘至于做出那副模样吗?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后来某个好奇他后娘的师兄,向跟在庄主身边的一个小厮打听他后娘哭的原因,你猜是什么?”
“我哪知道!”
“原来那小子是个兔儿爷!送他来这是想让他多接触些阳刚之气,多摸些刚硬之物,好改掉他身上那股子娘气。”
“不像啊,我有时也会和他打些交道,看不出来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看他那身段,和姑娘家有差别吗?身上的皮肤不知道,光看那双手,啧啧啧,细滑得……
就不说这些了,只他那张脸,也是越看越觉得撩人。那眼睛看人的时候,就像带着钩子似的,轻轻瞧你一眼,能钩掉你半条魂魄去。”
“我可没仔细看过,被你这么一说倒有些好奇起来。待会儿找个机会试试。”
“这可以的,走吧,去找找他人在哪儿。”
这句话落,就听见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杨浮无力的抱住自己,有些害怕起来。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恶毒,他都甘愿离开那里了,为什么还要到处抹黑他。明明他早就告诉过她,对于那个家的一切他都会放弃,只求她给祖父留一个安稳的晚年。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她这是想要逼死他才会放手吗?
杨浮躲在茅房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了出来,眼泪里带着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从眼眶里源源不断的往下掉……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就好了,不,现在已经变成没有他就好了。
她已经出现了,并且大获全胜,或是夺取,或是抹杀掉了所有他在意的东西,他成功被她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许……自己应该成全她的,助她圆满……
无边的黑暗向杨浮涌来,他试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无法抬起双手,就在完全陷入黑暗前,茅房的门被人用力踹了开来,有一个人带着浑身的光芒闯入了杨浮的视线,也闯入了他未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