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默默扶起刘嫂,退了出去
等了半炷香,郎中可算是来了,诊治了一番,便开了些药,珠儿她们急忙下去熬,手脚极快
沈鹤卓蒋药一一喂沈嘉荣喝下,虽是意识不清,但还有本能,一口口的喝下去了。只是喝几口,就小声呢喃:“苦··鹤卓哥哥···苦·”
周满机灵,早就拿了蜜饯,便顺势递给沈鹤卓,沈嘉荣喝一口道一声苦,沈鹤卓便往她嘴里塞几颗蜜饯,如此几回,沈嘉荣将这一碗药都喝光了
渐渐的烧也退了些,刘嫂和沈雅沈鹤卓都叫她们先回去了,便对珠儿周满道:“珠儿周满,你们先在外厅歇着,有事我会喊你们。”
“公子,你昨日一整日本就没怎么合过眼,晚上更是没怎么休息,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周满就可。”珠儿也是担心沈鹤卓,他又不是铁人,昨日自己就一个人在外厅盯着沈嘉荣,晚上未睡多久,又被叫起来,就连眼睛都满是红血丝
“别说了,你们下去吧,我看着荣儿才安心。”沈鹤卓的声音满是疲惫,但看到好转的沈嘉荣,眼神里尽是满足
周满和珠儿只好退下,去厅外候着
沈嘉荣感觉自己睡了长长的一觉,一睁开眼便看见沈鹤卓趴在自己的榻前,正沉沉的睡着,纤长的睫毛垂下,合住了那一双颠倒众生的桃花眼,如玉的脸颊泛着光泽的奶白色,一袭黑发解放天性般的,散落在身体各处,看着宛如一副睡美人
看着外面的天色也是日暮时分,沈嘉荣没想到自己一睡竟睡了那么久
想起身,只觉全身柔弱无力,不由重重向床榻上倒去,这细微的响动却是惊醒了沈鹤卓,沈鹤卓忙扶住她的身子,道:“别动,你的烧刚退。”
沈嘉荣诧异:“我发烧了?”
沈鹤卓见她身子并无大碍,又愿与他说话,莞尔一笑,可这笑极是虚弱,脸色青灰,眼圈又极重,看上去她比沈嘉荣还虚弱几分
“没事了,我一直陪着你。”
沈嘉荣也察觉到他的脸色,又见他头发散落,心重已猜到了大半,心下感动万分,一手捋起沈鹤卓的一丝发丝,轻声问道:“鹤卓哥哥真是笨蛋,为了照顾荣儿,竟是连发都不仔细梳好。”
沈鹤卓轻笑,眼神里透着些狡猾的神色道:“荣儿帮我梳可好?”
沈嘉荣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我不会梳。”
“没事我教你,以后成婚后,你总要给我梳头的。”沈鹤卓捏着她的鼻尖逗到
沈嘉荣一把打掉他的手,小声嘀咕:“谁要与你成婚!”
沈鹤卓揉搓了几下她的头发,便去拿了梳子,一手拿过沈嘉荣的手,将梳子放置于她的手心里,一手将她的手包裹住,温情的看着她
沈嘉荣被看的不好意思,把他的脑袋转过去,嘴上还嘀咕着:“你转过去,我怎么给你梳头啊。”
沈鹤卓依言乖乖做好,一动不动,为配合她的身高,还时不时微低下身子好方便她梳头
沈嘉荣哪里会梳头,平日里都是周满给她弄得,但男子的发髻到底简单,左右摆弄沈鹤卓的头发,也摸出了些门道
沈嘉荣信心满满:“鹤卓哥哥,我就知道我聪明,我之从未给男子梳过头,只是学着你平时头发的式样,梳了几下,便摸出了些门道。”
只是当沈鹤卓看向镜子时,脸蛋依旧是那般的精致,只是头发被扎成了个鸟窝,乱糟糟一团毫无美感
沈鹤卓忍不住轻笑一声,无可奈何的道:“荣荣,你可要多学学如何梳头,我们以后成亲,难道你希望看旁的女子给我梳头吗。”
沈嘉荣一听急了,反驳道:“鹤卓哥哥,我瞧着是不差的啊!”
沈鹤卓戏谑的与她调笑,那双桃花眼满满的邪气,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矜贵万分,:“既然不差,我也帮荣荣梳一个与我一般的头发,来一个夫唱妇随可好。”
沈嘉荣憋红了脸,脸颊鼓成了一个包子,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鹤卓哥哥,荣儿错了。”
沈鹤卓捏着她的鼻尖,轻声骂道:“小坏蛋,尽喜欢捉弄我。”
沈嘉荣揽过沈鹤卓手臂,撒着娇:“鹤卓哥哥,这还不是你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