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卓又与她说与了些沈嘉荣的事,无非是多叮嘱着沈嘉荣吃药之类,说完便走了,与来时并无不同
珠儿嘟囔着:“怎的能如此淡定啊。”
珠儿掀了帘子就内室,就见沈嘉荣抱着被子傻笑,珠儿调笑她道:“小姐真是的,就会傻乐,你真是活该栽在沈公子手上。”
沈嘉荣被她一噎,拿起枕头就砸她:“臭丫头,你又知道什么了。”
珠儿掩嘴一笑,单手接过沈嘉荣的枕头,又扔了回去,“自然是全知道了。”
沈嘉荣恼红了脸,又羞又急,干脆一蒙头就往被子里钻,“你今晚别和我睡,去找周满,让你老是笑话我。”
珠儿不理她,上前掀开一被角,坐到床上,对着沈嘉荣道:“小姐,往里挪挪。”
沈嘉荣果然乖乖往理挪了挪,珠儿笑得狡猾,她家小姐总是这般,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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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这些时日像是全然忘却了那日贺寻说的话,再不与谈那日的事,只是待她更好了,恨不得每时每刻粘着她,有时竟连沈鹤卓的醋都要吃上一番
不过这些时日吃着贺寻的药,身体竟好了许多,往日苍白的脸色竟有了一丝红色的润泽
珠儿见了心有雀跃,自己兴高采烈的跑去找那贺寻,却又灰溜溜的回来
“他与你说什么了?”沈嘉荣好奇
珠儿闷闷的摇头,“没说什么··就是说按时吃药就行。”
沈嘉荣没再多说,她想有些话还是不要挑明的好
沈鹤卓看她精神大好,欲带她出去逛上一逛,但是春望楼正是刚开张,正需要他多加照看的时候
沈鹤卓想了几许,还是觉得等过了这段时间再陪沈嘉荣,反正她们来日方长,有一辈子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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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荣站在南风馆的门前,大刺刺的就打量着门前的装饰,看门的仆人见了她,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迎上来,笑嘻嘻的望着:“小姐,看戏吗?”
沈嘉荣微微笑着点头,拿着扇子啪的打开,遮住面色,只余一双秋水般的杏眸,眼里满是眉飞色舞,声音如珠玉落盘,清脆怡人,道:“看!”
共城民风开放,所以南风馆的恩客有男有女,有的单纯是为了听戏,不过那真是极少人有的想法
男子来南风馆,要么是天生好男风的,要么是来尝试与男子行颠鸾倒凤之事是何乐趣,尝个新鲜
来这的女子,基本都是一些有些身家的离异夫人,来此寻求一丝慰藉
当然也有想沈嘉荣这般的闺阁女子,这可是极少见的
所以这堂中的客人,不由多看了沈嘉荣几眼,时不时指着她悄悄耳语些什么
沈嘉荣一派天真,只盯着台上的伶人看的认真,随着剧情的起伏,不时还连神叫好
众人见她气度不凡,但身边又并无丫鬟,想来应该是偷跑出来的大家小姐,来南风馆图个乐趣
便有人想与她调笑,唤了几声小姑娘,沈嘉荣才回过神来,对那人微微一笑,疑惑道:“怎么了?”
那中年男人嘿嘿一笑,问道:“你怎的也来这南风馆了?也是来看戏的?”
沈嘉荣柳眉一拧,看着那人匪夷所思,像是讲了天大的废话,反问:“这南风馆不就是看戏的吗?”
那人被怼的嘿嘿一笑,摸着鼻子有些尴尬
“就是啊,不是来看戏的还是能干吗,你呀离姑娘远着些,别说出什么腌臜话惊着姑娘。”一个中年女子瞪着方才那男子道
那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不再说话,安静看戏
一方戏唱罢,戏子下台,男的女的皆去了后台挑选自己心仪的戏子,刚才那中年女子见沈嘉荣仍是呆呆傻傻的站在哪里,竟是也要学着那些人往后台里钻
那妇人拉着着她就外走,道:“与我一起去花园走走,凑这些子热闹做什么。”
沈嘉荣没想到本想混进人多的后台,好让人知道她进去了,却被这个多事的夫人就要拉走,这个堂屋可是离赵隆最近的一个堂屋,本就没几步路便能到
沈嘉荣心里骂道:“你弄好没有!自己的幻境都搞不定,说是清楚障碍,清了大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你弄好!”
还让她看着这些无病呻吟的戏曲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