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3(2 / 2)医门弃女之带个萌宝逆袭首页

“小女子听闻,大师曾经给战王舅舅批了字,似乎是说什么命格过硬……”说到这儿,屠凤栖端起茶杯,斜斜地睨了浮生一眼。

“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浮生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清茶,面上带笑,“世事无常,总会有所改变。郡主不必担忧,既然郡主能回来,那旁的东西,亦自然而然便破解了。”

屠凤栖听得迷迷糊糊的,浮生话中的意思,难不成是在说,正是因着自己前世瞎了眼看上了景子默,方会致使司湛命格太硬?

而今生她从一开始便认定了司湛,故而浮生大师曾经给司湛批的字,便不作数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声音渐远,屠凤栖猛地回过神来,眼前却早便没了浮生大师的身影。她惊呼了一声,一方丝帕从腰间滑落,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浮生大师也会说这些话本儿里的话?姑娘,咱们走吧!”素锦从外头探进一个脑袋来,疑惑不已。

只屠凤栖知晓,大概浮生大师说的,正是自己重生一事。不过,大抵也是她想多了。

她笑了笑,跟着两个丫鬟慢悠悠地离开了小院。

而在三人走后不久,小院中一人将落在地上的丝帕捡起——

“所来之人,正是你的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

男子从衣襟中掏出另一方丝帕,上头歪歪扭扭的写着“谢谢”,而那桃花的模样,俨然与方才捡起来的丝帕一模一样。

“竟然是她么?”男子将丝帕收起来,“也好,是她总比是旁人好。”

至少那人,是唯一一个不叫他排斥,甚至想要保护的女子。

自屠嫣然与屠凤栖去了国安寺后,威远伯府似乎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当然,三房中仍是一如既往的不平静。

“贱人,贱人去死!”

房内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三夫人一身素白,面目狰狞地将眼前的茶杯摔到地上,滚烫的茶水飞溅而出,守在一旁的丫鬟婆子却是不敢躲开。

“反了天了!”三夫人将手边的东西摔碎,才尖声叫道:“那两个贱人害死了本夫人的语儿还不够吗?本夫人不甘心,我不甘心!”

“夫、夫人,老爷说,说他有事儿,今日怕是不能陪夫人了……”丫鬟唯唯诺诺道。

三夫人怒极反笑:“呵,他有事儿,他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去青楼寻乐子吗?女儿都死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寻花问柳!好个威远伯府,好个光明磊落的威远伯府啊!害死了大房那对夫妻还不够,现在是轮到我们三房了是吧,啊?”

嬷嬷连忙给她使眼色,“夫人,夫人这可说不得啊!您忘了,那件事除了威远伯府有份儿,还有……那位呢!”

三夫人狠狠地瞪了嬷嬷一眼,眸中满是压抑的恨意,“呵呵,对啊,还有那位!要不是有那位在,那二房的如何敢这么张狂!屠嫣然,这小贱人不就仗着有四皇子撑腰,她敢害我的语儿吗?”

转念一想,三夫人又道:“不仅仅是屠嫣然,那贱丫头也不是个吃素的!”

紧紧地闭上双眸,三夫人捏紧了帕子。唇边挂着一抹冷笑,“本夫人不好过,谁也别想要好过。我的语儿没了,她们都该去给我的语儿陪葬!”

丫鬟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默默地往后挪了两步,尽量远离三夫人。

但三夫人忽然睁开了双眼:“来人啊,去将本夫人的首饰盒拿来!”

*

将屠嫣然送走后,屠凤栖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扭头对着素锦道:“是时候与大姐姐和好了,对吧?”

小姑娘眯着双眸,掩去眸中晦暗如深的冷光。总赌气,拿捏的度过了,难免会叫人不耐烦。

“谁?”

连翘忽然出声,接着身形一闪,人已至门口。但门外却空无一人,只有微风将枯草抚动。

“怎么了?”屠凤栖拎着裙摆走出来。

连翘疑惑地扫了墙角的位置:“明明应是有人才是……但真能逃得这般快吗?”

她拧着眉头,很是不解。

屠凤栖道:“大抵是你的错觉吧,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两日还是小心着些,省得出了什么事儿,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连翘点点头,脸色却愈发地沉重了些。

是夜,屠凤栖翻来覆去却难以入眠。她瞪圆了双眼,目光发直,耳边响起的却是浮生大师说的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难不成她的重生,与司湛有关?

凉凉的夜风从窗户灌入,睡在外间的素锦翻了个身,低声嘀咕了句什么,隐约能听到“姑娘”二字。

屠凤栖叹气一声,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她抱着锦被发了一会儿呆,随后便摸索着下床穿鞋子。睡梦中的素锦听到动静,连忙起身披了件外衣走进来,“姑娘,怎么了?”

屠凤栖定定的看着她,“我想出去透透气。”

素锦应了一声,走到她跟前来。

半刻后,屠凤栖身上披着白色的小斗篷,与素锦一同走了出去。

“姑娘要去哪儿?”

夜风有些凉,素锦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国安寺中种了昙花吗,怎么会有香味儿,姑娘闻到了吗?”

屠凤栖随意地点点头,显然是没听清素锦在说什么。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向了浮生院子的小路。

前方忽然传来了阵阵古琴声,并着瀑布水落的声音,倒也别走一番趣味。

屠凤栖“咦”了一声,循着声音慢慢地朝前走去。

月下青松,男子端坐在水边,月光倾泻而下,他手中抱着那把琴,隔着山山水水,遥遥的与她对视。身旁的是高大的青松,纵使是一身青衣,她亦觉得,好看得紧。

那人动了动嘴唇,似乎是在问她,为何会在这儿。

屠鸢鸢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拎着裙摆,一转身却是跑得不见了踪影。

“姑、姑娘!”素锦十分诧异,不待她回过神来,屠凤栖便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