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闻言问道“宇文清彦呢”
“属下派人盯着呢,这几日成王安静的很,也没什么动静,应该是怕引火烧身”
献王点了点头,将袖中的书信取出“派个机灵的,将书信送到京都,”
掌柜的恭敬接过信件,“还有,取几张银票”
掌柜努力抑制住询问的欲望,看着献王拿了银钱转身要走,忙道“王爷,您这是去哪啊,眼下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献王挥手打断了掌柜的话“本王自有打算”
等到献王从客栈出来往山脚走时,就看到白玉婷正在与一个卖胭脂的小贩议价
“夫人,我这小商小贩的,净赚也不过就几文钱,您的价真的卖不了”
白玉婷正要说话,就听到献王带笑的声音“喜欢就买着吧”
转身扫到宇文清宇手中的银两,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两人慢慢的往山上走,白玉婷抬了抬手中的竹篮,避开了献王伸过来的手“你的伤还没好,这些东西不重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献王看了看白玉婷如玉的侧脸,深吸一口气“白姑娘,我就要离开了”
白玉婷脚下顿了顿“那很好啊,公子现在身上有银钱了,可以把玉赎回去”
献王伸手拉住了眼前的人“白姑娘,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公子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一介布衣,还是个寡妇,”
献王皱了皱眉“我不介意”
“我介意”白玉婷看着献王专注的神情,慌忙低下头“我只喜欢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的生活,公子与我本就不是一方天地的人,我也不想涉及任何纷争,还请公子能够高抬贵手”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宇文清宇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感,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碍,这才是适合她的生活,他想要的生活,也是自己给不了的。
白玉婷当夜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总是有一双丹凤眼盯着自己,无论自己怎么逃都如影随行,不知怎的,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安,一直到第二日天亮,白玉婷拉开房门,看到了面前的宇文清宇,吓了一跳“你不会站一晚上吧”
“没有,我是昨日早晨睡不着。”白玉婷把人拉进房“睡不着你就出来站着,傻不傻”
宇文清宇看着白玉婷关心的神情,直接将人拉进了怀里,白玉婷正要挣扎,就听见男人略带些鼻音的声音“白姑娘,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我....我不想和你分开,其实我是....”,
“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的身份,我只是出于本能救了你一命,昨日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白玉婷推开宇文清宇,转身出了房门。
宇文清宇看着白玉婷决绝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夫人,我等并无恶意,只是向您打听个人”
白玉婷看着自己面前的一队人马,努力平复慌乱的心情,这些人身着黑衣,看似恭敬,却面带杀气,微微想了想,向前一步查看为首之人手中的画像,画中人丰神俊朗,身姿伟岸,正是宇文清宇,不知是敌是友也不敢胡乱搭腔,直到为首之人面色不善。白玉婷这才慌忙开口“见过,只是你们是何人,为何寻人”
几人一听见过,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白玉婷暗中记下“实不相瞒,这是我们的主子,如若姑娘能够告知,必有重谢,”
“我又如何信你”听到白玉婷的问话,几人愣了愣,正迟疑间,白玉婷再次开口问道“你们主子是何人”
为首之人下马行了一礼“姑娘,事态紧急,那人是当朝四皇子宇文清宇,我们是殿下的亲卫,现在必须要及时找到殿下”
白玉婷听到真实身份,着实吓了一跳,身体晃了晃,勉强站稳。献王,那不是成王的皇弟,糟了,几人以为白玉婷被皇家身份吓到,对其反应也没在意“姑娘,恕在下冒犯”说完,为首之人拔出腰间佩剑,抵住白玉婷纤细的脖颈“劳烦姑娘带路”
白玉婷扫了几人一眼“你们不必如此,我会带你们过去见他的。”说着也不管几人怎么行事,转身往木屋走,这几人神色不似有假,况且就算自己拼命隐瞒,只要几人在方圆三里内仔细搜寻,找到人也只是时间问题,反倒是自己,还真是招来个大麻烦,此处不能久留
宇文清宇正在思索如何能够劝说白玉婷和自己一起返京,就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小心的藏匿在房屋的狭角,房门开启的一瞬间,右手成爪直接扣住了为首之人的命门,剩余几人一见到宇文清宇,连忙收回出鞘的剑,跪下行礼“属下救驾来迟,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