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微微一笑“将军真是辛苦,本王都不知这城中布防需要夜以继日,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谢文也感到疑惑,对啊,这城中布防也不能不让将领睡觉啊
徐子谦也不着急,继续回道“王爷不知,这几日正赶上城中戒严,臣下只每日午时休息两个时辰。”
成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城中戒严?可是皇上下的密令?”
徐子谦愣了愣“并非”
听到这一答案,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还未等成王开口,谢文连忙问道“没有天子密令,竟敢私自改变军中布防,徐子谦你好的胆子”
成王看着低头不语的徐子谦冷笑一声“徐将军对父皇忠心耿耿,又怎会如此行事,敢问将军,是受何人指使”这话一问,谢文脑海马上浮现出了又最大嫌疑的左丞徐勇,现在不是皇后身死的问题了,借用职权,擅动京都守军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徐子谦,兹事体大,你最好如实道来”
徐子谦抬头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谢文,,行了一礼“臣下知罪”
成王放下手中的茶杯,在徐子谦身旁转了几圈“徐将军以为不说,本王就拿你没办法了?来人啊,将守城副将江朗昭带来问话”,徐子谦垂下眼睑,看不出神色,江朗昭莫名其妙被传召正一头雾水,行礼问安后就看到静默在一旁的徐子谦,心下疑惑
成王也不多话,直接步入正题“江副将可是一直伴随徐将军左右”
江朗昭点头道“没错,每日宫中布防情况都是臣子与将军一同查阅,但是布防的具体事宜,一向是将军一人决定”
成王推了推冷掉的茶“皇后出事之前,可有什么人接触过徐将军”
徐子谦心下了然,这是冲着献王来的啊
江朗昭略一思索,像是想到了什么“徐将军很少与人来往,因此属下记得特别清楚,皇后出事的前几日,在承乾宫不远处,献王曾与将军交谈过”
成王不动声色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可知具体的交谈内容”
江朗昭皱了皱眉“因为距离较远,没有听清,不过献王给了将军一样东西,像是纸张”
成王扫了一眼身旁正在看茶的谢文,谢文会意忙吩咐左右“去将那日的守城哨兵叫来”每日的京都布防完成后,都需要提供士兵的布防名册,以便将士们能够各司其职
不一会,两名守城士兵就被带到,在谢文的询问下知无不言“那日徐将军无意隐藏,众人都听得清楚,献王给了将军一封皇后亲笔所书的家信,将军就在殿外拆开查看,然后对献王说了一句话”
谢文忙道“什么话?”
“子谦是陛下亲命的守城将士,唯一的任务就是护佑皇上和各宫娘娘的安全,不劳娘娘嘱托,下官自会秉公执法”
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的徐子谦,突然向成王行了一礼“皇后只是给了末将一封家书,并叮嘱末将要加强对京都的防范,臣下这才下令京都戒严,想必是皇后已有所感”
成王抿了抿嘴角“皇后与将军之间的书信联络,一向是由献王殿下亲传吗”
徐子谦不急不恼,语气清冷“皇后为后宫之首,就算是亲哥哥也理应避险,献王虽为皇子,也叫我一声舅舅,通传家书又有哪里不妥”
成王眼珠转了转“就算皇后是后宫之首,也没有权利下令京都戒严”
“臣子何时说过,皇后下令戒严了”徐子谦看着面色不善的成王,继续说道“皇后只是叮嘱臣下要加强对京都的防范,也从未向臣下指派过什么”
成王舔了舔右侧的尖牙“这不过是将军片面之词,信中如何书写却无人得知”
徐子谦不卑不亢“那王爷有何证据证明那不是普通的家书,臣下求见圣上”
周围的谢文砸了咂嘴,小心的向前请示“王爷,这徐子谦是皇上钦点的守城将军,还需要皇上亲自治罪”成王心下自有打算,这京都擅自戒严之事,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说也不过是关心圣上安危,布防更为严谨了些,恰巧遇到皇后身殒,也算是有先天之见,趋凶避祸了,成王原本也没指望皇上凭一封家书,就罢免了徐子谦,
只是几件事情的契机串联在一起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