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看了看酒具,似有所悟:“倒是朕疏忽了,不知那大宝坊可还能购置到酒具,今夜就先按照品秩赏赐于诸位爱卿。
若是没能得到酒具的也不必气馁,就由朕的内帑拨款,从大宝坊购置一批补足数量吧。”
“臣等谢主隆恩!”
还没搞懂情况的王公大臣们,只好先出来叩首谢恩。
周皇笑盈盈地饮下杯中的酒,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下,心说你们还真的拿十几文一斤的黄酒来坑人。。。
他面色转而露出欣喜:“状元醇果真醇厚爽口,哈哈哈,哈哈哈。。。”
在座的大臣也都饮下了杯中黄酒,不过被周皇、太子还有陆遥这一通忽悠,他们只觉得杯中的酒口味独特,香醇异常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酿。
赶明一定让人去大宝坊购上一些,还有这玻璃酒具着实不错,若是大宝坊还能买得到,也要买上几套无论私藏还是送人,都是倍有面子的。
毕竟这可是皇帝陛下认准,还作为御赐的好东西。
在这愉快的氛围下,想到未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哪怕知道是劣质黄酒,周皇还是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脸颊红润的周皇抚须看向陆遥:“陆爱卿不是说有诗作给大家欣赏嘛,现在正是酒酣之时,还不拿出来给朕和诸位爱卿助助兴!”
夏毅刚刚和周皇碰了杯,也跟着抚须而笑:“上一次陆指挥使的那首从军行脍炙人口,已经传遍大周文坛,若是今日也能听到这般佳作,实在是大周文坛的幸事。”
陆遥正要回应,心中却有了个想法。
今日他做的诗肯定和玻璃器一起传扬出去,那这两样东西是不是能够结合起来?
思忖片刻,陆遥起身拱手:“那晚辈就献丑了。”
他仰望月空,一袭白衣俊逸飘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
一首抄自前世诗仙的《将进酒》,潇洒飘摇,当然为了切合大周,陆遥将‘岑夫子,丹丘生’改成了‘夏夫子,叶文生’。
因为陆遥幼时跟着太子一起蒙学的夫子便是夏毅,而叶载墨则用过叶文生的化名。
诗仙的神作出世,宴会一时间竟是鸦雀无声。
在座的诸位即使不是文坛大家,哪个鉴赏诗词的水平不是一流。
周皇沉浸了一会儿,不禁感叹道:“此诗看似狂放不羁,却正和陆爱卿的生平写照,看来爱卿曾经的种种不羁举动,实在是英雄没得用武之时的愤懑。
爱卿今后不必担心,只要爱卿认真用事,朕定让卿施展壮志。”
陆遥心说我特么哪里想了这些,明明只是顺手抄诗罢了。
可现在也不能多说,只好一套马屁拍过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