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城墙上的守卫好似没听到一般,对何东沛的话置之不理。之后,何东沛再喊了几次,上面的守卫都置若罔闻。何东沛一夜未眠,又受到这窝囊气,心火难以平息。
这时,身旁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年轻人,你就省省劲吧,这帮官兵都是这样的。你要等到开门的时辰后,他们才会开门,少一刻都不行。”
何东沛一看,老者拄着拐杖,双脚微抖,只可靠在城门外的石狮子旁才勉强支撑。听了老者的话,何东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抡起身后的斧子就朝城门上劈去。
城门又厚又硬,但也奈何不了“巨斧僧”。随着他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城门已经被辟出一道凹坑。一下,两下,三下……何东沛每一下都比前面劈得更深,很快城门上的守卫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骂骂咧咧地下来将城门打开。
城门一开,就见何东沛牵着马走进来。有一个守卫刚想上去找他理论,只见还未到他身前,便有一只大手挥来,抓住了他的脸,往旁边一甩,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后续的守卫看到这一幕后,也不敢贸然上前,一边警惕着他的举动,一边派人跑到杜郡守那禀报情况。
等何东沛来到郡守府时,杜毅早已在门前恭候多时,旁边则是站着城门的守卫。
杜毅见到了何东沛,笑脸迎了上来:“早听闻何将军造访,也没提前安排,惹怒了将军,还请将军莫怪。”说罢,便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守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对何东沛说:“何将军,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将军恕罪。”
守卫说完,陆毅袖子一扬,呵斥跪地的守卫:“得了,你跪在这里,岂不是又扰了将军。还不快滚!”这时,还没等何东沛说话,守卫便一溜烟不见踪影。
何东沛摇摇头,对着杜毅苦笑:“杜大人,这些巡城兵目无军纪,应该找个机会去我们那,去训个三五月,回来包你满意。”
听何东沛的话,杜毅也陪着笑脸:“何将军是武学大家,说的自然在理,不知何将军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哟!差点将紧要的事情忘了,”看着陆毅的态度,何东沛心头的火气也算是消下去了,忙将余元洲的信交给了杜毅:“杜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的信,请您拆阅,也好让我回去回话。”
杜毅接过信,将余元洲说的事情一一看过一遍,表情凝重地对何东沛说:“此事非同小可,我这就马上去调集兵马,尽快派往铜门关。”
何东沛听到杜毅如此爽快的答应帮忙调兵增员的事情,感觉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下官替申元军谢过杜大人。”说罢,给杜毅行了个大礼。
陆毅急忙伸手抬住了何东沛:“何将军不用客气,同为官家做事,不必拘礼。您且先回去,两日后我调集兵马立刻派去支援申元军。”
送走了何东沛,陆毅回到府上,厅堂里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男子发缠玉簪,玄墨色长衫,指间玩弄着一把铁扇。
“怎么?你这么轻松就答应给他增兵了?那我们的交易……”男子也不急,用慵懒的语气对杜毅说。
“大人莫急,他坏我城门,如辱我衣冠;当众鄙我兵卫,如毁我眉脸。我必会将这笔账讨回来的。”一听到男子说交易的事情,杜毅立刻紧张起来。
男子起身,一手摆弄着折扇,一手大袖一挥,扬长而去:“你记住你说的话,届时有你该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