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忽然往后趔趄一步,不可思议的喃喃出声:“不可能的……”
叶欢颜让月影扶好南安侯夫人,忙问:“夫人,什么不可能?你是想到什么了?”
南安侯夫人白着脸讷讷的说:“老爷晚膳之前曾服用过蕊儿送来的暖胃汤……”
蕊儿是他们的外孙女,明怀善和潘莹的长女明轻蕊,十二岁的小棍,因为潘莹有一首好厨艺,所以这个女儿也学了一手厨艺,南安侯最疼女儿,也最疼这个外孙女,就是好这一口吃的。
叶欢颜了解过,所以知道南安侯夫人说的蕊儿是谁,也着实惊了一下。
身为外孙女,会给自己的外祖父下药?
虽说高门大户的人凉薄,这也不是没可能,可那丫头十多岁了,不会那么傻,亲自熬汤下药,而最有可疑的还是她父亲,叶欢颜倒是宁愿相信她是不知情的。
南安侯夫人忙否定道:“若是那碗汤的问题,也一定是明怀善算计,在蕊儿的汤中下药,蕊儿应该不知道,一定是这样……”
叶欢颜忙宽慰南安侯夫人:“应该就是这样,夫人先别多想,若是明怀善算计利用那孩子下药,也是不难的,那丫头既是你们的外孙女,也是骨血想连的亲人,再怎么也不会故意这么做。”
南安侯夫人勉强有了些慰藉,困惑道:“可是我不明白,明怀善为何会这个时候给老爷下药?我们并未在他那里露出异样,他没道理这么急着害老爷啊。”
叶欢颜道:“这不是你们有没有露出破绽的问题,他早就准备了这个药,打算在南安侯回来后对南安侯下手,是另有目的的。”
“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冲本宫来,夫人应该听闻外面的说法了,这就是他的目的,利用南安侯这个时候莫名病倒的矛头,只指向本宫挑动舆论,借机搅弄风云。”
这个南安侯夫人倒是知道一些,她虽然没刻意打听外面的情况,可是午前景王妃来过,跟她说了外面的情势,她不傻,一点就透了。
南安侯夫人痛恨不已:“这个白眼狼,老爷对他不薄,可谓视如亲子,他竟然这般不顾旧情,损害老爷性命,实在是可恶!”
若非怕耽误正事,她现在就想提着南安侯的佩剑,去直接砍杀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叶欢颜叹息,她也是有些不懂明怀善的心性。
或许是男人比较理性冷血,女人更看重感情,于荞也是细作暗探,可是几年下来便生出眷恋之心,舍不得伤害对她好的人。
而明怀善,在南安侯手下二十余年,也做了十几年的女婿,他却丝毫不顾妻儿和往日情分,只想着他的职责。
倒不说他是错的,其实各方立场而言,对错不是黑白可分,但是明怀善所作所为,令人心寒是真的。
果然如月影所言,无影楼出来的暗探细作,骨头很硬,心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