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淮楚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喃喃道“平南王妃和我母后...辛娘...月娘”她们是什么门派，而辛娘又查处了些什么东西？

司慕白听得仔细，他边庆幸自己的多此一举，边说道“王爷，上次阿春的话，我特意留了心，所以仔细探查了一番。不过”

司慕白欲言又止，换来顾淮楚的微怒“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司慕白压低声音，还是问道“王爷，不知您还是否记得先皇后是为何被皇上”

顾淮楚微微一顿，心底猛地一缩，怎么死的么？.....他冷着脸很久未说话，正在司慕白以为自己说错话而不再说，有些许紧张的时候，冷着脸的男人突然淡淡开口

“因为...朝堂百官所逼，当今天子所逼，生生将她逼成了谬不可言的妖物。”

司慕白先是倒吸了口凉气，才渐渐开口，要知道在胤王面前提关于先皇后的事，是十分危险的，但不得不说“当年皇上寿宴之上，空中游龙、白狐变人再到凭空消失，这都是先皇后所变的戏法，我想王爷应该还记得”司慕白见顾淮楚神色淡定，继续说道“后来不知为何，百姓们竟将先皇后比作是妲己，说先皇后是妖物，来祸害江山的，故朝堂百官开始合力上奏，要求皇上诛杀妖物，所以”

“所以，当今天子竟当真灭了他的妻，还用鞭尸此等残忍手法来羞辱她。”

后面这句话是顾淮楚说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表情似是平淡，但双眼早已通红。是啊，百姓传谣，百官上奏，他该去责怪天下万人，诛杀天下万人吗？所以这一切罪魁祸首就只是当今天子，他的父皇，口口声声说爱他母后的父皇，是他亲口下旨杀了那个为讨她开心落得如此下场的女子。

“王爷——？”

“你继续说。”

“是！当时这些戏法看着十分玄乎，确实容易惹人怀疑，但那却是是一种罕见的戏法，一开始我只是想查一下先皇后和平南王妃是来自哪个地方，本来也是无处可寻，正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在一间茶馆听到了些，恰好是说道当年先皇后所变得戏法，而这种戏法据说只有一个地方有所学，叫天虚门”

顾淮楚神色微顿“天虚门？”

“没错，据说天虚门有百年历史，建在骊山之巅，天虚门在江湖有一名声未‘天虚奇门，遁甲无双’，里面的弟子行的是千奇百怪之术，世人有所惧，都认为天虚门之人极大可能是妖物...而先皇后所行戏法不是江湖普通的戏法，正是天虚门所出，不过天虚门在第二代道长寒虚道长在之时就被灭门了天虚门上下一百多人尽数被——”，

顾淮楚神色没有太多的变化，一双杏眼半眯着，淡淡说道“难怪”难怪母后会被人污蔑成是妖，定是被人利用了这层身份，在加上江湖之人对天虚门的惧怕，这事就更好办了。

他说道“所以天虚门幸存之人就只有我母后还有平南王妃，或许还有其他人”偷走他母后尸体之人，顾淮楚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天虚门既然如此厉害，又怎会被轻易灭门？是谁？”

司慕白摇摇头“属下不知，只是听说骊山之巅十分隐秘，又十分复杂，骊山之中还设了各种机关密道，非门中弟子是绝不可能进得去出的来的，更别说被灭门了，听人说是在二十几年前，骊山之巅变成一片荒芜，但是具体是如何没人知道，关于是谁杀的，世人都很好奇，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顾淮楚摩挲着玉扳指，良久，说道“非门中弟子无法出入，说明出了内鬼，要么就是被外人给利用，而没有一点风声，十分保守严谨的杀手组织才能做到...如此大肆虐的屠杀，又无法容忍天虚门的，难道是——？”

顾淮楚猛的与司慕白相视一眼，两人的怀疑是相同的。

皇家之人，至尊无上的人，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