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居然又来一个投怀送抱的!”无赖之中的头头道。
“敢欺负我老大!”一个隽秀的少年冲了出来。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嘲笑着眼前的少年。
他本就生的唇红齿白,又是瓜子小脸、清秀隽美,任谁也不会将他与“高手”联想起来,放到小倌馆里倒是能当个头牌。
几个无赖满口的污言秽语,阿蝉怒火中烧,将几个地痞摁在地上暴揍几顿才解气。
虎口脱险的晓晓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感谢之余,她疑惑地看向阿墨和阿蝉。
“我和阿蝉的确有些事隐瞒了你们,但跟踪你真的是出于担心。出门在外,谁都有个不方便之处,晓晓姑娘不也隐瞒了身世吗?”阿墨坦坦荡荡地说道。
晓晓看着这个剽悍又神秘的姑娘,莫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那书画铺子的掌柜也着实黑心了些。”
晓晓苦笑了一下,道:“本以为女子也可以自己谋生,不料我自小为豪的画技,竟是如此不值钱。”
“晓晓姑娘说的没错,谁说女子不能谋生?单说这虞京的云墨书院,不也招收女学生吗?虽不能举荐做官,可我听说,不少女学生竟是不必男儿差!”
晓晓双眼放光,像是找到了知己,想了一下又丧气道:“真的可以吗?”
“若晓晓姑娘不弃,阿墨有个主意,既不埋没了姑娘这一手丹青之技,又能挣些安身立命的银子,不知晓晓姑娘是否愿意?”阿墨道。
“什么主意?”晓晓突然来了兴趣。
“春——宫——图!”阿墨在晓晓耳边说道,晓晓猛地红了脸,“你——”
晓晓也是定了亲事,父亲让堂兄将她送到虞京成亲,临行前,管事嬷嬷给了她一卷“嫁妆画”,想起那卷让人难以启齿的画儿,晓晓至今脸红心跳。
“怎么?晓晓姑娘也像世人一样迂腐吗?”阿墨轻笑道,“心怀坦荡,则思无邪;思想龌龊,读再多的圣人之书也救不了。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有出卖自己,又有何不可?”
“你——”晓晓更惊讶了,阿墨生于蛮荒,也自知自己的言论于凡间的女子来说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不料晓晓涨红了脸,却道:“你觉得——这样真的能赚钱吗?”
“当然了。”
管事嬷嬷说过,但那一卷“嫁妆画”,就值几十两银子。阿墨的建议也未尝不可。
既然决定了要做,当然是越快越好。晓晓搬到了与阿墨一处,方便避开杨大娘作画。
阿墨虽不善言辞,却有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晓晓腹有诗书,却涉世未深。两个姑娘本就性格互补,如今关系越来越好,杨大娘自然是乐意的。
“不行、不行、你这样画卖不出去的!”阿墨看着晓晓的画道,这哪里是什么春宫图,比书院的女官训诫众人时还呆板无趣。
“你行你画得了......”晓晓越想越气,自己脑子是进水了吗?怎么会画这种画?
两个姑娘相互置气,恰逢阿蝉拿点心过来。问了两人原因,阿墨支支吾吾地道出了原委。
“我道是什么难事!原来是这个?”阿蝉笑道,“今晚我带两位姐姐去见见世面,回来晓晓姑娘就知道怎么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