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镜没有开口,流琊却好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抬手就在她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别瞎想,既然你过关了,本公子也该履行承诺,不是吗?”
谁瞎想了。
苏辞镜皱眉,却没有多说,而是快步跟上了流琊。
亲也亲了,叫也叫了,不多捞点信息回来,她岂不是亏了?
……
只等坐上了马车,又确定了一眼他们所走的是去青楼的路,苏辞镜这才再度开口:“公子还没告诉奴才,您所找到的究竟是什么线索。”
“没有线索,但有一个可疑之人,本公子原是想先钓她几日再确定,可丸公公既然如此着急,那本公子也只好提前让她的好日子到头了。”流琊淡淡说道。
“可疑之人?”苏辞镜的眉眼快速一转:“是谁?”
“就是那日你监视的那家青楼的花魁,水袖。”流琊答道。
“水袖?”苏辞镜对青楼不甚了解,所以这个名字对她来说也陌生的很:“公子为什么会觉得她有可疑?”
“她看似那家青楼的花魁,实际上却不轻易接客,连青楼里的老鸨子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你猜这是为什么?”流琊并没有直接回答苏辞镜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霍祁早就跟苏辞镜提过这个问题了,所以流琊的话音落,苏辞镜立刻就接了下去:“难道与她的恩客有关?”
“是皇后的舅舅,沈傅安。”流琊吐出。
而话说到这里,流琊为什么会怀疑这个水袖有问题,苏辞镜也瞬间明白了:“你怀疑水袖是故意接近沈傅安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查皇后母家的情况?”
“没错,既然这些姑娘是专门为权贵准备的,那与其调查究竟哪些姑娘有嫌疑,不如直接从这些权贵身旁的姑娘下手,不是吗?”流琊挑眉。
“公子果然高明。”苏辞镜赞叹。
直接从权贵身旁的姑娘下手,的确要省事许多,特别是像皇后舅舅这种身份的人,要说他身边没有几个心怀不轨的,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与其说是本公子高明,倒不如说他们的胃口太大了。”流琊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唇角,这才又接了下去:“把人安插到皇后的母家还不够,还想把人安插到本公子身旁。”
流琊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是什么意思,苏辞镜这立刻就明白了。
难怪那日在青楼里,姑娘们会对流琊这么热情,恐怕她们早就已经等着流琊上钩了吧。
不过,要套住流琊这般没心的人,谈何容易。
苏辞镜讥消的冷笑了一下,马车却已经缓缓停下来了。
“下车吧。”流琊说着,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苏辞镜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了他的手:“等等。”
“嗯?”突然被苏辞镜抓住,流琊的心底莫名就是一喜。
苏辞镜则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似的,快速松开了手:“奴才脸上的面具有些太明显了,如果这里真安插了对方的人,那一看到奴才,便知公子是与奴才联手了,毕竟……岂有太监逛青楼的道理。
为了不影响公子的计划,公子还是按照往常那样先进去吧,至于奴才,奴才会自己看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