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直到枯木上人吱吱啾啾地将整支曲子吹完,场中也没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一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得互相瞅来瞧去,一时间场中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许是对先前与赌坊护院推搡过程中的表现不够满意,一向言语便给的“食通天”抢在旁人还未回神之际,抢先手指着枯木上人开口叫骂。
“好你个老头光嘴敞的棺材瓤子,方才你人五人六地不是挺威风么?我看你才该下地狱去……吸,嘶, 好刺挠!”
不知是衣裤太长时间未曾浆洗以致内生虱蚤,还是方才众人互瞅的场面太过于尴尬,反正食通天话刚说到一半就觉得后背一阵接着一阵得发痒,顿时不自觉得将手从领后倒伸到脊背处使劲抓挠起来。
眼瞧着食通天伸手在背后上上下下这么一抓,周遭众人顿时也觉得身上某处开始微微发痒,渐渐就有人不自觉地伸手衣内搔扒抓痒。
谁知这一抓就再也停不下来,不但一开始发痒的地方越发瘙痒难耐,就连用来抓痒的手指以及手指触碰过的地方都开始钻心般的瘙痒起来。
如此一来,除了吹完口哨就站在一旁冷面不语的枯木上人以及紧盯着前者一脸戒备之色的杨从循与胡三,周遭其余人等都伸出双手在身上拼命抓挠起来。
就连刚刚才沐浴更衣的京娘,此刻都以一手护在小腹正上,另一手则环于颈后,数粒贝齿轻点绛唇,微微透光的丝质长裙下更隐约有一双修长的玉腿并膝齐踝腓股互绞。
只见一双毛茸茸的黑爪,“啪”得一下盖在杨从循双眼之上,同时耳边还传来小狐狸吞吞吐吐的告诫:“杨,杨兄,非,非礼勿视!”
接着狐狸脑袋向外一转:“喂,那边那个为老不修的秃老头,你,你这是搞下三滥啊,居然给自己手底下的娘们下,下春蛊!”
仿佛似要印证胡三的指控,小狐狸这厢话音还未落,正含羞抓痒的京娘突然双臂一展,两只手揽住一个赌坊护院的肩膀朝自己怀里一扣,接着就将整个身子都紧贴上去,那一对藏于裙下互相绞缠双腿更是猛地朝外一分,一左一右得盘在那名护院腰胯之上。
这下胡三也顾不得再捂杨从循的眼睛,赶紧将一双黑爪反扣在自己脸上,指爪间只微微露出柴火棒粗的缝隙,更有一对蚕豆大小的黑眼珠凑在缝隙间来回乱转。
“可不得了了,秃老头你这是要在赌坊里开窑子啊!哎呦呦,怎么都撕开衣服了!”
却说那名被京娘揽住的赌坊护院本就觊觎前者姿色,乍一被温香软玉搂抱在怀,更是色迷神昏,连身上无休止的搔痒都顾不得抓,张开双臂就要去搂抱怀中的玉人。
谁知那护院的双手刚伸到一半,怀中的京娘却突然发出“嗷”地一声惨叫,原本搭在男人肩头的玉手更是朝肩胛骨下死命一扣一抽,登时就留下十个鲜血淋漓的深洞!
只听撕布裂帛之声连声大作,京娘一双手在对方身上来回翻飞,手指一拖便是五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耳边更传来那护院连声惨叫,赤红滚烫的鲜血更如同雨点般瓢泼四散。
不过四五个呼吸的光景,那名被京娘抱在怀中来回撕扯的护院打手便再也则声不得,整个人如棉花包般松松垮垮地软倒,露出身后正不住舔舐滴血双手的京娘。
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的是,京娘原本双目中浑圆黝黑的瞳仁此刻已消失不见,混沌一片的眼白当中,仅留下一对竖起的黄色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