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常思直接用手指在周行止裱花的地方挖了一坨，放入口中，“很绵很甜。”

周行止看在眼中，很想安慰她，但他不敢开口，唯恐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常思再也不来找他。

没有专门的蛋糕刀，周行止找来切牛排的西餐刀代替，用着倒也顺手。

这蛋糕装裱的松松散散，一切奶油就摇摇欲坠了，常思连忙用手护着。可护着也没用，一大坨从侧壁掉下来的奶油滩在常思手心里，正是“快乐”二字。

既然有蛋糕，没有奶油大战岂不是很可惜，常思趁人不备，突然抬手按在周行止脸上，“快乐”没了形状。

她得手后立即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笑。“咯咯咯”，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响彻心间。周行止情不自禁跟着追逐起来。

嬉闹间，两人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剧烈摇晃之下，蛋糕倒扣在地上。

周行止一抹脸上残留的奶油，很是懊恼，没点蜡烛没唱生日歌，辛苦做出的蛋糕就这么毁了！

常思看出他的想法，蹲下去把扣着的盘子小心地拿开，露出裹着薄薄奶油的蛋糕胚，抬头眼眉明媚地说到，“你看，这里没脏，还可以吃。”

噗通，噗通。

周行止心里砰砰直跳，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热，他转身到抽屉里翻找香薰蜡烛，待到将将冷静下来就回到客厅。

席地而坐，点燃蜡烛。

室内的灯光乖巧地降低了亮度。

暖黄色的烛火氤氲着，周行止轻声说：“许个愿吧，有仪式感。”

其实他心里不确定中国的神仙寿辰会许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