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石头说的呀，都分挺长时间了吧。”

看舒汶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路莹继续说道，“不瞒你说，我刚进台里的时候对马台是有过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不过很快，很快我就放弃了。我跟石头打听他有没有女朋友，后来又听说他们分手了，不过让我放弃的不是这个。”

路莹一脸神秘的样子，似乎是在等着舒汶问她“为什么”，但舒汶偏偏什么都没说，“是因为你。你喜欢马台对不对？”

舒汶还是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喜欢他，每次我们来录节目，你都会过来，在外面的时候我看你基本一个小时后就会送水进来给我们喝。还有你在台里有几次做节目的时候，我看见你听到马台的录音时候的表情，那个样子就是喜欢一个人才会有的。”

舒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听着马里的声音做节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喜欢一个人才会有的样子又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不过送水这件事其实是习惯了，从他们刚开始一起录节目，舒汶陪马里录音，当时马里一期节目要录两个小时才能完，经常是录到一半就嗓子有点哑了，舒汶就会去外面倒两杯水进来，喝了再继续录，这样一年了慢慢的只要是舒汶在台里看马里录音，都会隔一个小时给他送水喝。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有多特别，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是别有一番情意了。

“不过你不知道吧，其实马台每次录音，只要你在外面他都会时不时抬头看你，可你从来都没有抬头看过我们。”

路莹一边说着，舒汶已经走到电脑前坐下来继续写她的总结，不过从路莹刚才说话开始，她就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了。

这时录音间里的石头叫路莹进去，“舒汶姐，我先进去了。”

“嗯。”舒汶抬头刚好看到马里从录音间出来。

“写的怎么样？”马里走到舒汶后面来看着电脑问她。

“差不多了，就差——”舒汶正转头，马里刚好俯下身来看电脑上的文档，两个人之间忽然挨的很近，近到舒汶一呼吸就能闻到马里身上的味道，马里一低头就能碰到舒汶的头发。

舒汶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退，刚站起身，马里还没来得及后退，下巴磕到舒汶头上了，两个人俱是一愣，同时“啊”了一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舒汶正说着，一只手忽然放到她头上。

“我没事，你不要紧吧。”马里摸摸舒汶的头，“我刚在录音间的时候看你表情有些沉重，是不是总结写的不顺啊？”

“哦没有，你们快录完了吧，我有一些资料在宿舍要回去才能写，我先走了。”

“一起吃饭吧，也到吃饭的时间了。”

“不了，今天我有事改天吧。”一边说着，舒汶一边保存好文档，关掉电脑，收拾东西准备走。

“舒汶，这段时间大家都挺忙的，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就一起吃个饭吧，也快放假了。”

“今天我真的有事，和别人约好了，改天你们定好了时间告诉我，我一定去。”舒汶说着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往门口走。

“舒汶，我和景芳分手了，我们——”马里的这句话没能说完。

“马哥，我们录完了，舒汶姐，一起吃饭去吧。”石头和路莹从录音间出来了。

“今天我有事去不了，改天吧，你们好好吃，我先走了。”

从广播台出来，进到电梯里面，舒汶捏着包袋的手已经出汗了，马里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我们——在一起吧。”舒汶不知道如果马里说出这句话，她会怎么回答，她第一次把她和马里之间的关系当作男女朋友去想象，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好的”，而是“你真的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