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冯自生摇头跟绍金姐说:“他们没有欺负我,我们这会都不打架了。七爷爷很凶的,无论学堂内外只要他知道了抓到了,无论是什么理由,都要打手板。”
不是受欺负那又是什么?
绍金姐接着问:“那是为什么哭呀,你跟奶奶说说?不是你告诉奶奶的快乐找人分享,自己收到的N份快乐;悲伤找人分享,你的悲伤就只剩1/N。”
冯自生听了后好一会没说话,最后他是直接把他的课本翻开,找到其中夹得卷子。
绍金姐接过了卷子,满遍的红叉出现在眼前。
冯自生看奶奶拿了卷子,好一会没做声。
他哭了:“奶奶你打我吧。”
绍金姐放下卷子,摸了摸孙子的脑袋,问他:“奶奶打你干吗,你这么乖,没有谁比你更乖了。”
冯自生:“可是我学习成绩这么差,用了家里这么多钱,书本费油灯费,我知道用了好多的。”
绍金姐骗他:“才没有,只有一点点的。这一点点家里有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跟你说呀,你爹又留银子给你们兄弟读书用的。”
冯自生依旧不能释怀:“可是,我成绩这么差。”
绍金姐问他:“自学你说你爹为什么送你们兄弟去学堂?”
冯自生:“识字。”
绍金姐:“对呀,识字。你看我们去学堂都不用去升学,更不是去考状元。既然如此,那在乎那点成绩干吗?我们的目标是识字,你从不识字开始,到学了百个字,千个字,万个字,甚至更多字,我们去学堂就值了。”
冯自生有点想通原来他去学堂是识字的呀,那我以后多认识些字就好了。
如此想,孩子到是好受了。
绍金姐后面还跟孩子说了跟乌龟和兔子赛跑的故事。
“从前有一天乌龟与兔子参加100m的跑步比赛,乌龟和兔子一起从起点出发,可是兔子到了终点的时候,乌龟还只跑出起点一点点。第二届龟兔赛跑比赛,还是兔子赢了比赛,不是兔子在比赛时没有上一次拼尽全力,它和乌龟的距离缩短了。到了最后一次,兔子和乌龟参加赛跑比赛,最后乌龟逆袭赢了。自生你说说是为什么?”
冯自生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奶奶,我知道,是不是兔子老了,腿瘸了。”冯自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绍金姐:“也有可能,不过奶奶知道的答案是兔子在比赛中途睡觉了,等它睡醒,乌龟早跑过终点抱着奖品离开,其他人也走了。”
冯自学想了想又问:“奶奶,兔子怎么会跟乌龟比赛呀?”
绍金姐想了想回:“动物就跟人一样也会有组织者的。”
冯自生:“可是那些动物要怎么沟通,他们又不能说说话。还有动物的组织者,是什么动物?”
冯自生眼睛挣得大大的,实际上绍金姐看上去还只是一条缝。
面对如此难缠的大孙子,绍金姐祭出大招:“这些奶奶说出来有什么意思?大孙子呀,既然你有疑问要学会自己观察,观察有了结果再把它拿出来跟大家一起探讨,你说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冯自学点了点头:“那到是,我这就去观察。”
冯自学都不管有没有兔子和乌龟,穿上鞋子,衣服他早在之前起来时穿好了,就走了出去。
绍金姐看着孙子的背影,笑着说道:“这孩子!”
转头绍金姐才看到二孙子也有话要说,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让他说想说的。
冯自学:“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读书的,那怕是乌龟也有天能超越兔子,我相信我也一定行。”
绍金姐肯定:“奶奶也信你。都说勤以克已,只要每一步都脚踏实地,那怕每天进步一点点,时间久了就能积跬步。一时的失败没有什么,人生不得意之事总会遇到,只要继续往前,也就越过去了。”
绍金姐禁不住给孙子灌了点鸡汤。
或许成长的路上总得喝个那么碗鸡汤,至少此时冯自生双眸生辉不是被学习打败默默哭泣的孩子。
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过。
又到了大年三十。
这是冯自强小朋友过得第一个春节,当然,此时的冯自强还是无齿小孩。所以,即便过年,他也只能喝他娘的奶或是喝点羊奶。
冯自强能喝上羊奶,绍金姐也觉得他是幸运的。
虽说绍潇湘她们家羊是年年有养,可具体母羊生产的日子可说不准,这不,冯自强就恰好遇到有母羊生产,因此他也就能换种口味。
不过,冯自强喝点羊奶还是比不上他们大家此时在吃的羊肉火锅,冬天吃羊肉可滋补了。
实际上,去年绍金姐也吃了,冯田玺回来了,绍潇湘特意宰杀了一头羊。
去年正月绍潇湘家招待她们一家人来家的宴席上,当天就是羊头火锅,一份清汤,一份滋补。
今天他们的羊肉汤是清汤的,完全没有放辣椒,毕竟周九妹那怕出了月子可还在喂奶,饮食要清淡。大家也就跟着清淡饮食。
羊肉打底,最低下是萝卜片,旁边的盘子上放着红薯粉,还有豆腐,白菜,菠菜,莴笋片。
总之家里菜园子有的都上了。
吃完年夜饭,绍金姐那怕手头不宽裕还是给三个孙子一个给了个压岁红包。
外面的风呼呼刮着,绍金姐跟周九妹娘俩说了晚安,她也就回去睡觉了。
此时,绍金姐又回到了她本来的房间左二间,最开始两兄弟的右二间冯自生搬了回去。
是的,兄弟俩分房睡了,照周九妹的话,孩子们都大了,过不了几就能娶媳妇了。
冯自学至此在左一间扎根。
至于小娃子冯自强不用说,他还有好几年时候睡周九妹的大床,完全可以不考虑他。
绍金姐怀着明天会更好的新年祝愿从第四年年尾入睡,在第五年的头一天起床。
如此,也就意味着正月初一,不单单正月初一,是第五年的第一月拉开了序幕。
无论如何,凹里的新年总是热闹的。
凹里今年还组织了别开生面的个新节目,先是去年入学的冯姓娃子和非冯姓娃子上台比赛背诗。
一方“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另一方“天涯若比邻,海上存知己。”
一方“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另一方“……”
绍金姐看着孩子们在台上的风姿,再看看台下的家长们自发组织地庞大啦啦队,真的有一种上辈子看同场竞技综艺节目的感觉。
当然这会的他们的舞台比不上,着装比不上,灯光也比不上,台下的观众观影效果不好看,可是由此造成的效果却很是不错。
孩子的背诗比赛结束了。
又到了大人间的互相切磋,有个人的,也有五人小队与五人小队的团队比赛,比赛规则可能简单,但对垒的两方可是拼劲全力。
毕竟,如果一方赢了,赢得那方,五叔公会自掏腰包给大家一人发半匹布。
至于胜利那方的奖品,此时正系了个红色的喜结,摆放在案上。
绍金姐看着那些布匹,心里算了笔账,五叔公是大出血呀。
不过,绍金姐是不管这些的,她也报名参加了女子单人组比赛。
如果她到时赢了五叔公自掏腰包买地布也算抵了去年五叔公给她的那顿骂。
但愿她赢了比赛,此后她也就能彻底放下了了,她心里的存货太多,那点事它占地方。
男子团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