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卿继续念着,“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们看,现在还知道这首诗说的是什么吗?”
陆卿卿念得很慢,确保两人都听清记住。陆箫还小,注意力没法特别集中记住,陆笙倒是个伶俐的,记着听得懂的部分。不过也不敢回答。
陆卿卿拿来了笔纸,陆笙配合地挪过来小桌子,开始在纸上写着这首诗。写完还觉得,认字是个大工程,看来还要想办法让他们两个懂得拼音。
这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个大工程,毛笔字虽然写了大半年也是中规中矩,还是会觉得手速没有圆珠笔来的快。
写完了诗递给两位丫鬟,陆卿卿说,“我知道你们可能看不懂,接下来就是我念你们想办法记下念得是什么,然后回去看着,不记得了可以再问我,每日早上我早读时你们也可以跟着我。”
“对了,这诗也不必藏着,随时带着看看也可以。别人瞧见了也无所谓。”两位小丫鬟现在脑子内就是想着读书,陆卿卿也打发了她们去自己忙着自己的。
刘富贵的离开,给自己留下的只有半个月算是完全自由的时间。从之前李晖的举动就能看出来,如果被发现的话,就算自己是良籍,也会遭遇到那些肮脏的交易。
自己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个极限挑战,要在半个月内,想一个办法,就算被刘富贵发现了,也无法轻易动自己。
……
此时李思正在书房里翻着卢左递上来的账本。卢左站在一边道,“公子,这本账本上记录着东市上的所有铺子,那家没营生关门的,原本是家卖笔墨的,原东家说咱们的笔墨店在城南和城北都有,本身咱家价格就高了,城东生活的多都是不富裕的,那些穷书生都不乐意买。”
“夫人留下的嫁妆铺子都是文具和首饰的营生,笔墨拿去卖不成了,几位老板都觉得首饰也没办法……”
……
李思坐在陆卿卿床边,把前头卢左的话又说了一遍。
“小弟,这铺子给你你爱开什么开什么,就是这城东,做不了什么大生意。”
“你给我这铺子,我就给你当个老板,这地契什么的你就拿去。等我有钱了,自己再买自己的。”只有完全是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陆卿卿像李思那样笑着,“有着定安王府世子这颗大树给我做大哥,小弟我自然要好生努力了。”
李思没有生气,好奇的问这,“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就在你来宅子找我的那天我想通的。”陆卿卿解释,“原本以为你是李家的富家公子,不过,在我假死来了这里,你就能立马找到我,说明有着一定的势力。有钱,过得无忧无虑,还在江湖中闯荡多年,爱多管闲事。有心多想想,都能联想到你的,世子。”
李思听后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