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这两日都没什么收获,莫不是怕掉面儿,自个躲起来了?
有人发现了,自然就开始窃窃的说风凉话。
“难为皇上还下那么重的注,这会可把连都丢尽了,看皇上那脸色,啧啧啧······”
“可不嘛,我看今年又是邕和侯拿了头筹,柳家的那个孙子也不错,就是年纪小,比不得邕和侯有经验。”
这些话传到简洹耳朵里,自觉胜券在握,家里夫人又遇喜,当真是人生得意啊。
大伙看着王贲整队领兵就要进林子,更有好事的笑道:“这云小侯爷就算是赢不了秋猎,怎的把自己还折进去了?”
王贲皱着眉头看向这人,是庆国公的族弟,怪不得如此幸灾乐祸,他没工夫与这样的人纠缠,整装上马。
还未出发,就听见前头林子里一阵声响,马蹄声,还有重物拖地的摩擦声。
王贲下令禁军戒严,紧紧的盯着黑漆漆的林子。
穆绍云骑着马率先出来的,头面是几个侍卫,用网拖着一大一小的野兽,轰隆一声,砸在了篝火前。
篝火被野兽砸在地上扑腾的灰尘一闪差点灭了。
附近的人也被吓得一阵惊呼。
正对着篝火与柳清扬说笑的简如绯:“······”
什么玩意?
待到王贲带着士兵前来查看时众人才发现,那网里兜着的竟是两头野猪,血刺啦胡的,很多妇人早就扭过头去不敢瞧。
到是柳清扬好奇的紧,拉着简如绯就要上前去看,简如绯生怕她别惹出什么麻烦来,连忙拉住她,再说一个女孩子这般大胆,莫叫人看见了说闲话。
穆绍云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场中间,跪下抱拳行礼:“父皇母后,儿臣回来迟了,叫父皇母后担心了,索性儿臣不负所望,猎得这两头野猪。”
穆帝从看见他带着猎物回来,脸上就一直挂着笑,皇后也是送了口气,回来就好。
小太子在旁边挤眉弄眼。
父皇差点就派人去寻你了,恁丢人。
穆绍云这会没工夫搭理他,着人把两只野猪带上来让穆帝看。
穆帝以前不是太子的时候也参加过秋猎,后来有主持了秋猎这些年,却也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野兽,好奇道:“朕竟还不知这围场里有这样的野兽,云儿,你是在何处发现的,又是怎么捕得的?”
穆绍云回道:“禀父皇,儿臣在秋猎第一日时就已经发现了这两只野兽,当时儿臣寻找猎物,无意间往林子南边去,在一处沼泽地遇见它们,后来耐心等得两日,着人做了绳网,才在傍晚捉住了这两只畜生,才耽误了些时间。”
穆帝拍手笑道:“我儿有勇有谋,不错不错。”
又看向王贲:“王贲啊,今年秋猎众爱卿和各位英雄猎得的猎物做好记录了吗?”
王贲行礼回道:“启禀皇上,其余的皆已统计完毕,只是这云小侯爷的猎物,实在是没法称重,所以没有记录。”
“那倒不妨事,依朕看,在场的众位,也没有人的猎物比云儿的更大更重了吧?”
王贲回道:“确实如此,云小侯爷以下便是邕和侯大人的那只獐子了,也比不得这两只野兽。”
穆帝摸摸胡子,看向下首,问道:“既如此,今年这秋猎的头筹,便是云儿的了,众位爱卿可还又疑问?”
底下众人摇头,谁还能有疑问,莫说穆绍云猎的两只野兽当真是大,就看穆帝那满意的模样,此刻也不会有人上去扫兴。
看着两只被抹了脖子的野猪,宛如一座肉山,在场的人心里直犯嘀咕,这么大,也不知怎么捉到的,果真是功夫极高啊。
穆帝说完,又冲简洹安慰道:“简爱卿的猎物也是不错的,尤其是那獐子,也是难得一见之物,今年云儿更胜一筹,来年简爱卿加油才是啊!”
简洹自穆绍云回来脸上就没放晴过,此刻听着穆帝的话,勉强堆起笑回道:“是,云小侯爷武功高强,臣自愧不如啊。”
说完又带着点恭维的笑着对穆绍云说:“云小侯爷赢了注,不知道要对陛下讨个什么恩赐啊?”
穆绍云心里极厌烦他,但面前这人又是简姑娘的父亲,还是与自己一样的侯爷,不好当着父皇母后的面撕破脸,也笑道:“本侯还没想好,不过自然是要讨个大恩典才是,不然岂不白费了本侯这三天的一番辛苦。”
简洹感觉到他言语中的讽刺,饶是厚脸皮如他,此刻也有些挂不住,讪讪的笑笑不说话了。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与这得宠的小侯爷结过怨,只当是前两天因着自己的缘故被人讽了才会迁怒与自己,还想着哪天去与他搞好关系,看着他这样得宠,自己也能得点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