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见过这个叫简宏熙的男孩的,比她大了一岁,她该叫他哥哥。
简如绯穿来已经一年了,却只见过他三四回,这是个极其没有存在感的人。按理说,他是侯府唯一的孙子,即便不是嫡出,也该是很得宠的。
简老夫人不待见林氏,却也不至于对自己孙子不喜,但简宏熙不知为何,养成了这个怯懦的性子。
简老夫人有心疼爱,把他叫来享天伦之乐,又看他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头疼。
他已经十一岁,去年就上了尚书院,平日除了去上学便是待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
简如绯也曾经问过,沉月告诉她这个少爷小时候也是很活泼的,只是林氏性子不好,要求又高,时常对他打骂。
渐渐的也就不大爱说话了,去年入了学,原是想着他这性子能好些,谁知更加严重,几乎连自己院子都不怎么出了。
简如绯问她,那会不会下人也对他怠慢,不好好伺候人。
沉月说偷懒肯定是有的,以前林氏当家,谁敢对简宏熙有疏忽,后来林氏倒了,但是大少爷不会告状,也不大爱管这些事。
底下人看碟做菜的人多得是,不过老夫人心里还是在意大少爷的,到底是侯府如今唯一的孙子,下头的人也不敢太放肆。
满打满算今日是简如绯第四次见这个哥哥。
显然简洹也是很意外,随即又有些抹不开面。
母亲被关起来已经好几个月,妹妹更是被送到尼姑庵去,父亲却从未想起过自己,简如绯想知道简宏熙对简洹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里,简如绯再次怨念。
这叫什么事!?穿书就穿书吧,好歹让自己把书也看看啊!
一个没有金手指的女主不是好女主。
简宏熙在席上一语不发,安安静静的吃菜,简老夫人今天也是高兴,笑着问简宏熙功课。
柳渠芙缓过劲来,以茶代酒,面上带着笑对简老夫人敬酒:“母亲,媳妇敬您一杯,望母亲福寿安康,如意吉祥。”
简老夫人如今看柳渠芙是极高兴的,笑着接下:“好好好,媳妇辛苦为我简家传宗接代,你呀,好好顾好我的金孙,母亲就是放心了。”
柳渠芙半开玩笑的嗔道:“母亲可就惦记着她的金孙,全是不顾着媳妇了。”
席上人都笑起来,简老夫人拿手指点点柳渠芙:“你啊,你个乖觉的,瞧瞧,还没怎么呢就先跟自己儿子吃味起来了。”
柳渠芙笑笑,又跟简洹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