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梵被母亲戳的捂着头躲。
指甲戳人可真疼。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正殿周围都是陛下的的人,说不准就传到你父皇耳朵里去了,咱们母子俩能逃得掉吗?”
娴妃气闷,什么傻孩子?还没出门就开始碎嘴。
穆彦梵被训得不敢反驳,半晌才抬起头弱弱地问一句:“母亲,那这事跟咱们有关系吗?我看太子像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
娴妃斜靠在贵妃榻上,冷笑道:“压下去?堂堂太子在宫宴上被人行刺,若是一点动静没有的就这样压下去他还当什么太子?”
说着,掀起茶盖撇了撇浮沫,喝下一口茶,缓缓道:“你这太子弟弟,可比你精明不知多少,宫宴上你父皇心情好,而且他也摸不准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他身边的人,所以没有声张。”
穆彦梵被点了一下,此刻也明白了:“他是要先查东宫的人了?那咱们的人——”
娴妃也为这事头疼,穆钰阑本身并没什么太大威胁,只是身边有个功夫好的内侍,是陛下钦赐的小子,功夫好得很,又跟太子从小长大,有他在太子根本不让别人近身。
更何况——
还有个功夫邪门的穆绍云,整日跟太子混在一起,安插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更不敢打探消息。
想起穆绍云,娴妃更是好奇。
明明从小就是在宫里长大的,哪里学来的这一身好功夫?
难不成灾星自带武功?
天知道她往东宫安插人手有多难,平日就没什么用,消息都探不到,现在被查倒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娴妃叹了一口气,知道东宫的这个子是废了:“也罢,本来就没什么用,查了就查了,至于其他,你不用担心,左不过查不到咱们这里便是。”
穆彦梵听母妃这样说,便知道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遂不再担心,起身告退。
这边邕和侯府,好容易过了子时,就算是守岁完了。
简老夫人到底年纪大了,早就熬不住,过了子时上完香便回去休息。
简洹早就困的睡着好几次,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简宏熙还是沉默不语,跟着简如绯一道对祖母父亲行完礼后,便侧手站在一旁。
简如绯左右看看,也是极疲累了,跟简宏熙行礼:“大哥,夜深了,妹妹先回去休息了,大哥也早些回去吧。”
简宏熙像是没想到简如绯回跟他说话一般,迟钝了一下才回礼,却也没说话。
简如绯没工夫多说什么,颔首示意后便回去了。
内心感叹,真是个羞涩的少年郎啊——
沉月跟在简如绯身后打着伞,守岁的时候又陆陆续续的飘了些雪,这会有些黏脚,主仆俩人小心翼翼的朝蒹葭院走着。
一阵冷风吹过来,沉月轻声提醒自家小姐把披风的帽兜戴好,莫要被吹得头痛。
正说着,她手里的灯笼突然被吹灭了,俩人停下脚步,沉月拿着火石想要打着火,只听见前面一阵窸窸窣窣的生意。
原本简如绯没在意,只当是风吹的,结果有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啧,莫叫莫叫······哎呦我的好心肝,你可想死我了······没事没事,我就摸摸······”
主仆俩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简如绯示意沉月莫发出动静,两人悄声的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