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客人是一个家庭妇女,年仅三十左右,当初来咨询时看起来十分老态,第一印象以为是四十几,目光呆滞,通过简单问了些问题,初步判定为精神抑郁,有长期吃安眠药才能入睡的症状,因为丈夫出轨背叛,她为了孩子也为了挽回昔日的爱情忍让了三年,三年后,她熬不下去了。
因为当初在她面前跪着哭得声泪俱下的丈夫又出轨了,而且并不是最近出轨,而是三年前跪着求她原谅后不久就出轨了。
她怀疑自己精神出了问题,于是找上了顾长缨咨询。
顾长缨发现女人长期处于冷暴力的虐待之下,而且她的丈夫还有精神控制和社会化剥夺的嫌疑,她开解了女人足足有三个月之久,女人的症状渐渐在好转,精神好了些,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也学会打扮自己了,很自信,也放弃了维持那段虚假的感情。
听她说最近在走离婚程序。
那天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很为她开心,毕竟终于逃离了噩梦。
顾长缨喜欢心理咨询这个工作,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那个不可与外人道说的秘密,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感,为了能让自己不靠着安眠药也能入睡,她只有将更多的人拉出苦海,才能平息内心的煎熬。
“我看到有人尖叫,狂奔,逃跑,我觉得很奇怪,就想过去看。”
“一般人碰到这种事情不会先逃跑吗?怎么会想过去看?”余鱼不解。
顾长缨沉吟,确实,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只会想逃避,能少引火烧身就少引火烧身。
一般都没好事。
她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
可是······
她直觉觉得不对劲,且当时有熟人的影子指引着她过去的。
“谁?”余鱼开始记录。
“不知道,一个以前的女客户,梁脂。”
“梁脂?”他再次问。
这是新的进展。
不对……
梁脂……
“哪个梁?那个脂?”
“梁山伯的梁,胭脂的脂。”
是巧合吗?还是同名同姓?余鱼皱起眉头,眼底闪过复杂和错愕。
“能具体说一下这个梁脂的样貌年龄情况吗?”
顾长缨点头,“梁脂是我的一个客户,一年前住在景田区,具体不清楚,三十二岁,有一个男朋友,以前因为男朋友长期冷暴力,所以精神不太好,有些初级抑郁症的症状。”
情况很符合……
“她什么时候来你的咨询室咨询的?”
“大概一年前,因为比较特殊,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特殊?”
“是的,”顾长缨咳了咳,嗓子有些不舒服,余鱼给她倒了杯水,“谢谢,”她喝了几口,嗓子总算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