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自南帝南风摄取政权后，南辽皇宫的守卫本是不多的，后来因着太多人对南帝不满，刺杀防火事件日益增多，守卫慢慢也就增强了。

倒不是说为了保护南帝，南帝大多时候都不在宫中，说起来相爷北寰到宫中的时间还多些。

只是宫里这些墙瓦树植养护起来比较耗费人力物力，北寰便调动了更多守卫以减小损失。

白夙初立在墙头安静听着，楚无极摇着折扇娓娓道来。

白夙初听完觉得有趣，调侃一声：“不若你以后做个说书先生好了，毕竟当妖时间长了也好生无趣。”

“也并非不可。”

楚无极回应着。

两人在墙上开怀交谈，不知掠过了多少道宫墙。

“人类在妖神面前，是在是太脆弱了。”

楚无极感叹。

“嗯，南帝似乎不在宫中。”

“谁说不在？”

楚无极右手向内一旋，收了折扇，指向中宫院内的水榭，南风正和北寰在下棋。

寒风起，两人衣衫单薄，像是不怕冷。

南风之前还算陌生的脸，此刻也变得熟悉，北寰的模样也变的鲜活。

夙夙，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北寰现在已经是一个鲜活的人了。

“能听的到他的心声吗？”

白夙初问。

“听不到。”

楚无极答：“这两人心里毫无波澜，有趣的是，各自都有牵挂。”

“哦？”

“一个叫夙夙，一个叫阿初。”

楚无极倒是毫无保留，坦诚的很。

白夙初微微愣住：“那要如何？取心头血这种事你们擅长，我可不擅长。”

“小美人这话说的，做妖怪的，除了修炼还能做什么？取几滴人的心头血，不是修炼的快嘛。”

“所以人类脆弱，却又是最珍贵的养分。”

白夙初笑出声：“真有意思。”

“喂，你呗这个语气说话，我想揍人。”

楚无极不喊她小美人了，似是较了真。

下面北寰南风一局棋结束，南风往后躺倒在地：“不下了不下了，没意思。”

北寰坐的端正：“你怕不是觉得下棋没意思，是觉得南辽没意思。”

“这个皇宫留给我的记忆哪怕有一丝好的我也不至于这么不喜欢。”

南风右手拍了一下地板支起身子：“不如明日我们去海上逛一圈。”

“你还指望你的阿初转世成一条鱼？”

北寰毫不留情反驳。

南风顺口接下：“可不是，万一阿初今世是一条美人鱼呢？”

北寰只摇了摇头，不答话。

“最近几年，你似乎不太花心思在各国游走寻人了。”

南风笑谈：“不如南辽交给你，再换个国号？说不定每日的刺客还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