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子里没人搭话,白鹰伸手折断了一条树枝,随手向着棚子扔去。树枝像箭矢一般穿透窝棚的芦席墙壁,随即里面传出一声痛呼声:“哎呀,你还有完没完?我都躲到这里了还不放过我。”
随后,棚子嘭得一声裂开,一个身影跳了出来。此人不是老秦还能有谁?
“我又没杀你们的人,干啥总是不放过我?你以为找到我就能杀我?”老秦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蓬头垢面脸色漆黑,甩手就将九节鞭抖开咬着牙道:“我只是不想趟这趟浑水而已,真还以为怕你了?来呀!看谁杀了谁。”
不屑的看着老秦,白鹰吐出一口闷气:“呼…身在江湖就要为所做之事负责,那件事既然参与了就别想全身而退。看你也算个人物,何必一副乞儿之态,这样苟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来呀!别废话。”老秦不服气地叫嚣着,再次抖了抖手中的钢鞭。
“你的童子功已经被破,就凭你这种下作的武功,能在我手下走一个回合就算我输!”
白鹰动手就动手毫无预兆,身影连闪就到了老秦身侧,老秦只是本能的甩出钢鞭,就觉着眼前一花失去了白鹰的踪迹。
当白鹰在老秦身后停住之时,老秦发出了嚯嚯之声。
左手倒提的长剑上有血滴下,白鹰转身看去。只见老秦脖子一侧的大动脉已然断裂,血浆就像沸腾的开水一样向外突突的喷射,紧接着老秦乒在枯叶与杂草之上,四肢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声息。
“侠,这几个参与者都死了,也算是给你报了仇。呼……”
白鹰再次吐出一口气,将眼光转向了树林。
仰起头,白鹰看了眼色,继而扫视着密林言道:“我知道你在这里。白蛇过,你遭受谴命不过三月。而再过五就是三月之期,既然你不愿出来领死,那我就成全你。”
将长剑在老秦的袍子上擦干净,白鹰收剑入鞘。来回地在树林外踱着步:“想必如今的你已然没了饶外表,活着也是苟延残喘而已。难道你还期盼会有奇迹发生?如果是那样,那你就要抓紧了,不知五之内你还能做些什么?或许你还在期待李崇山来救你,可是那些都已成幻影,他不会来了。李义朝也救不了你。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在绝望中慢慢死去。杀了你,对你来太轻了,慢慢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魅狐不知白鹰何时离开的,此时的他脑子一片混乱。
我还能活五?难怪最近越来越虚弱。李崇山死了?他死不死的跟自己没关系了。李义朝救不了我?难道他也……
下了树,魅狐钻进窝棚,抬眼看向棚子顶赌破洞,从那里他看见了一个不规则的空。
墨蓝色的空中零散的飘着几朵云彩,月亮快圆满了,此刻正高挂在西边际。
明晃晃的银白月光,一时被云遮住,继而又跳出云层对着魅狐眨着眼睛。
后半夜的风有些凉意,吹进窝棚,魅狐冷的发抖。
现在可是盛夏之际,怎么会冷呢?这种冷意就像是从地狱发出的指令,越来越冷的魅狐无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