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看着办吧,朕,只要他死就好。”
韦相看了看广场,此时灯会已进行到一半,有一些较大的花灯被点亮,场上也变得亮堂了起来。
看着李漼不再言语,韦保衡没话找话的道:“想起来也真是好笑。这几家李家外人也想清君侧?再者了,君侧哪有什么奸佞?来清谁?这不就是圣人不明么?”
再次看了眼李漼,韦相接着言道:“明目张胆的造反居然还美其名目,真是贻笑大方。起来那个李望最蠢,还没走出闽南就被坑杀,白瞎了那么多好东西了。”
“你不他我还真给忘了,那个李望的家财最后去哪了?”圣人好像并不关心这些饶死活,他只关心钱跑哪了。
“还不是便宜了那几个,静海军不去支援徐州,却反其道而行跑到闽南发财去了。以臣所见,那个宋询也是居心不良之徒,即得了李崇山的还要去抢李望,这人品也太下作了。”
“哦?他竟敢如此作为?”李漼的脸色变了,一丝蕴色浮于面颊。
“谁不是呢,还有那福州的几个也都参与了。”韦相心里暗喜,脸上却表现出一副为君分忧之态。
“今就算了,明日早朝朕会亲临,就由你递折子吧。”一想起要处理朝政,李漼的面皮上不禁的泛起了厌烦之色。
“好的,臣已有腹稿。明日早班就拟折子,陛下放心好了。”压不住的得意现于嘴角,韦相轻快的迎合着圣人。
“这次之后可得多少?”李漼看上去是在问着反贼的情况,可实质上一直都在围绕着钱在话。
“据臣估算最少也要一年的收入了。”
“哦?居然那么多?不错,尽管放手去做吧,有朕给你坐镇不要有后顾之忧。”李漼忽然心情大好,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乘龙快婿,心到,还算会来事也没算我白疼你。
“臣遵命!”韦保衡应了一句后,眼神闪烁着思忖了一会。随后抬头看向李漼言道:“圣人,臣有一事想。只是,这件事有关皇家颜面,不知当讲否?”
李漼斜了眼韦保衡,不屑之色不加掩饰:“你那点心思我都知道……”
到这,李漼忽又笑了:“算了,今日心情好,就听你吧。”
“多谢陛下。”韦相稍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言辞。再次开口:“有个黄门马坊使叫做田令孜的,却被普王殿下认作了阿父。虽咱们大唐不讲那些虚礼尊卑,可这随便认人为父的,传出去不好听啊。”
看了眼无动于衷的李漼,韦相咬了咬牙:“你认谁不好,可他偏偏认了个黄门,这可太丢人了。”
“就这事?你啊……诶!”轻蔑的扫了眼韦保衡,李漼声音略微有些冷淡的言道:“他的事你是知道的,他的阿娘死的早,从就少人怜惜。他今年才九岁吧?一个孩子认个阿父有什么大惊怪?”
转回脸继续看着花灯,李漼继续冷声道:“那个田…田什么来着?”
韦相赶忙提示:“田令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