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姑娘的雁归客,想起一些在沙场的往事,有些难受罢了!”莫逆。
“战场无情,世事无常,生离死别都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公子又何必为此苦恼!人各有命,已故的人也不希望我们为此惆怅茶饭不思,我们应该做忘掉那些悲伤的,记住那些美好的,然后带着他们那份希望走下去!”月容安慰道。
“对!带着那份希望,走下去!”莫逆听到月容的话,像是受到什么鼓舞,也振奋了自己的心情。
“莫公子!能否陪我去城墙上面走走?”月容邀请道。
“月容姑娘的邀请,哪有拒绝的道理!”莫逆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
两人从花雀楼走到城墙,看着城外一片寂静,城内却是一片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的繁华,不禁激起内心的万千感慨。
“这冷清和热闹不过也是一墙之隔,这战争和平静也不过是一时之间!”月容看着城内繁华的灯火说。
“是啊!有些壮士一去永不回!就算是九死一生的归来,故人不再,何归?”莫逆。
“莫公子,我本不是翎翼国的人,我是陈国人,当年遥寒大举进攻陈国,我父亲和两位兄长都从军战死沙场,我同母亲和姐姐逃了出来,后来姐姐却死了,再后来我又和母亲走散了,被花雀楼的宋姨娘捡回去养大做了歌姬。我见过残酷的战场,也经历过亲人的生离死别,战乱是最残酷无情的毁了我的所有。”月容说着眼泪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战争,最大的受害者还是百姓!抱歉,又提到你的伤心处了!”莫逆说着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月容的身上,“月容姑娘,你先披上吧,夜凉风大,当心受了风寒!”说完还帮着月容拉紧了外衫。
“多谢公子!”月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两人在城墙上沉默的走了几步,莫逆老是听到月容手腕上的铃声,便十分好奇的问:“姑娘手上这镯子,铃声怎么这么凄婉呢?一点也不清脆!”
月容把手抬起来露出手镯比划着摇晃了几下说:“你说这个呀!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手镯,音色一直如此,因为听上去像人在叹息,所以这手镯的名字还叫宛玲!”
“声声如叹音似怨!宛玲这名字倒是取得不错!”莫逆。
“这是我母亲的嫁妆,本来是我和我姐姐一人一个的,后来姐姐去世后,母亲便让我把姐姐的也戴上了!也就凑成了一对儿!”月容说。
“那你母亲,后面有消息吗?”莫逆。
“后面我也托人打听过,有些眉目但是后来还是断了,这天大地大的,寻一个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谈何容易!”月容。
“也是!”莫逆听着月容的经历打心眼里开始同情起眼前这个女子。
两人也因为近来的相处生出了爱的情绪,两人总是相约一同喝酒,每日月容演出结束都会找寻台下的莫逆,然后两人一个眼神的示意,便懂了彼此的意思。
那日两人都酒醉在牡丹亭,莫逆却突然清醒,安静的看着眼前熟睡的月容,他轻抚她的脸庞,更加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但是这份感情现在还是难以启齿。
繁华的表面下,往往总是暗流涌动。
遥寒国攻下了陈国后,野心也越来越大,并未停下发动战争的脚步,而是开启了他们的称霸天下的妄想。于是他们开始不断的骚扰着邻国的边境,列国除了翎翼在不断地反击都一直在贿赂遥寒国。
遥寒也开始了他们下一步吞并翎翼的计划,于是率先派出了伏虎将军带领的先锋部队攻打卫城。
这些日子虽然前线告急,但是洛云泽还算平静,花雀楼还是夜夜笙歌,来往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莫逆来的次数倒是少了些,好几次都是喝到一半还未等到月容开演就离去。莫府上下也因为这次战事,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