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意思是谁先拿到就是谁的,是这个意思吧?”无视她的气势汹汹,朝仪只沉沉问道。
“是!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嚣张的下完结论,江锦月咬牙,几年来何曾受过这种气,现下巴不得弄死眼前这人。
朝仪打量四周,见只有江锦月一人,勾了勾嘴角道:“如星,按住她。”
听得朝仪吩咐,如星没做多想,上前手脚并用钳制住江锦月,养尊处优的江锦月哪里挣得过如星,于是疾声发狠道:“你们要做什么?信不信我要了你们的命……”
朝仪拔下头上尖锐的发钗,抓住江锦月的手腕:“既然谁先拿到就是谁的,我又那么想要,就只能牺牲你这只手了。”
朝仪眼都没眨一下,握着发钗,又狠又快的朝江锦月腕间刺去,那股子什么都不怕,毫无顾忌的狠劲让江锦月有些手脚微颤,就在钗头冰冷尖锐的刺感袭上她时,她终于忍不住手抖,那朵芙蓉缠花也被跌在了地上。
见此朝仪手上转了个方向收手,江锦月的手腕被锋利的钗头勾破手腕发出一声痛叫,朝仪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把带血的头钗插回发绾。如星见状一把甩开江锦月,捡起地上的芙蓉缠花,爽快的给了老板五斤金子,笑着说不用找了,转身又对朝仪说:“现在缠花在小姐手里就是小姐的了,咱们不要和不知廉耻的妇人争执,回去歇息吧。”
赶来的丫鬟迅速扶起地上的江锦月,赶紧帮她止手间的血,江锦月没再发声,只一双眼睛盯着朝仪离开的背影,杀机涌上。
走过时朝仪黑色的裙摆划过江锦月身前,利刃一般仿佛带着锋利,许是因门窗开得大,下楼时一阵风灌进来,直吹起她面纱一角,朝仪伸手按住,拂了拂鬓角碎发,低头缓缓敛下眸中迸出的杀意。
她刚刚差点控制不住杀了她。
窗子的对面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下挑起的纱帘,闲散的叩着桌子微喃道:“倒是个下得了狠手的。”
他一身铁灰色的衣服穿得大气清华,俊逸非凡,眉目间似放了兵器溢出刀剑之气,一双丹凤眼又平添几分凉薄风流。此刻正一只手别在腰间革带上,一手执着枚黑子放在棋盘中。
“什么狠手?就吃你一个子就狠了?我在跟你分析朝中局势你有在听吗?”说话的是坐在那人对面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石青色衣衫出尘雅致,摇着一把羽毛扇正口若悬河。
“不急,徐徐图之。”拿起黑子又吃掉一个白子,那人丹凤眼眯了眯,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进攻。
见他拿出这副样子,对面的人停下口中滔滔不绝的话,便与他酣畅淋漓的对弈厮杀起来。
朝仪没有坐丞相府的马车,雇了一辆绕到晚间,确定甩了江锦月的人才换乘上丞相府的回去。
那个女人人前人后可不一样,她也算第一次见识她嚣张的模样,前世她厌恶江锦月总是做出一副柔弱可怜,乖巧听话搏怜爱的样子,可是顾伯辰很吃这一套,每每她去探望谢容歌,想要敲打一番江锦月时,那个女人总会哄得顾伯辰替她出头,还说他的家事无需别人多言,她气得干脆眼不见为净,再去就只待在谢容歌房里。
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真是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