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薷寞住在避暑山庄,整日里无所事事,免不得要和云佩找点乐子。
“娘娘,您这都有孕好久了,怎么皇还不让大夫人进来陪侍呢,以娘娘的恩宠,早该诏大夫人了才是。”云佩看着俞然给安薷寞扎秋千,问道。
安薷寞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笑:“你急什么?我现在在避暑山庄,也许等回宫,皇就诏娘入宫了呢。”
俞然扎好秋千,“娘娘,皇是真心疼娘娘的,这次也是为了皇嗣考虑,娘娘可千万别怨恨皇。”
“俞然,你经常跟在皇身边,本宫问你,本宫的家人可还好?”安薷寞问道。
她心里着实担忧,如今她又被禁足在避暑山庄,不知道安丞相那里怎么样……
俞然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安大人一切都好,娘娘只管放心养胎就好,等太子殿下病痊愈了,皇自然就接娘娘回宫了。”
夜里,安薷寞照例在散散步消食,准备回寝殿休息。她扶着云佩的手,从一处偏僻的小路走捷径回去,却不料正听见有宫女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你可听说这位瑾妃娘娘的母家的事了?”一个宫女轻轻地说道。
安薷寞一怔,连忙和云佩凑近了。
“听说瑾妃娘娘的父亲,也就是安丞相,犯事了!估计等瑾妃娘娘的孩子一落地,满门抄斩呐!瑾妃娘娘的孩子可算是没有指望了,有这样的外祖家,不是一开始就断了前程吗?”
安薷寞听着,两眼一黑倒在地。慌得云佩大声喊叫起来,那两个宫女也匆匆逃走。
幸而避暑山庄有宫少泽安排的太医,慢慢地将安薷寞回转过来。
“娘娘,娘娘,你可算是醒了……”云佩哭哭啼啼地伏在床边。
安薷寞本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渐渐地想起来偷听到的宫女们的谈话,她怔怔地看着云佩:“你听清楚了吗?皇要将安家满门抄斩?”
云佩也不知具体的事情,只得拼命摇头:“娘娘可是听错了吧,老爷兢兢业业,皇怎么可能满门抄斩呢……”
俞然也连连点头。
可安薷寞愈发不信,她挣扎着起身喊着要回安家去看看,云佩忙和宫少洵俞然把安薷寞摁下。
“俞然,你跟在皇身边,你跟我说实话,我父亲是不是犯事了?是不是?”安薷寞越说越激动。
俞然生怕安薷寞情绪过激,伤了龙胎,“娘娘这是从何说起,安大人只不过被皇安排去了其他地方,这是有心人故意编排,想害娘娘呢,若是娘娘不放心,属下去回了皇,让娘娘亲眷来宫里便是。”
安薷寞瞧俞然说得头头是道,也信了,“这倒不必了,我现在被禁足在这里,就不要再作甚么幺蛾子了。”
俞然点头离去。
他赶回宫去要禀报宫少泽这件突发之事。
“什么?!查到是哪个乱嚼舌根的吗?”宫少泽怒不可遏,若被安薷寞知晓安相府的境遇,必会闹出一番风波。
“皇,事发突然,没人知道那两个宫女是谁,当务之急,还得打消瑾妃娘娘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