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也压低声音说,“嗯,不错,但是奶奶你这样背着爷爷,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他知道,唉!你在看看这个。”
顾筱看了几张照片,后知后觉才发现,“奶奶你不会是给我相亲吧!”
红雅立刻否认,“没有!没有!”
顾筱,“那你为什么给我看帅锅啊?”
红雅白了她一眼,“你……”她又重新上下扫了她一眼,像跟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她,“你是不是傻啊?有养眼的帅锅不看,问那么多干嘛?”
顾筱,“……”
吃过晚饭后,顾筱上楼收拾一些之前的东西,收拾到书柜的时候有个盒子在书柜顶上。
以她的身高勉强搞得着,手指碰到那个盒子却要慢慢移。
啪啦!
就算她在这么慢慢移,但还是掉下来了。
顾筱“啧”了一声,手上还是利索的收拾起来。
收拾时一本日记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印着两男两女,时光倒流回初中岁月。
那时候顾筱初中,温泽言高中,他们不同级别,但在一个学校里。
温泽言从小长得一表人才,而且他有个特征,就是走在他旁边的人也永远都是一表人才,这似乎成了一个定律。
这对于青春期少女来说,实在是太大的刺激了。
高中时他有个兄弟,每天形影不离,那时候,她甚至全校花季少女都以他俩为蓝本,勾勒,描绘,编造,幻想,谋算着无限缠绵悱恻的同人故事。
并且他们也非常配合地提供着无数让她们尖叫或者窒息的素材,比如两人经常交换穿彼此的衣服,甚至贴身的背心都毫不介意。
她们脑海里随之而产生的,也是所有腐女惯用的文笔‘他的体温覆盖着他的体温’,他们一个去排队打饭,另一个人就会坐在座位上看管书包,两个人经常分享同一瓶可乐。
温泽周末回家的时候,还会把南枫的衣服带回家洗,因为南枫身体病弱,经常住在医院。
甚至经常可以看见南枫在帮温泽言整理着领子。
最经典的一次,是南枫在楼梯间差点摔倒,温泽言迅速伸手准备抱住他,班里的一个眼睛姑娘不顾一切地冲到人群的最前面,忘我地呐喊:“温泽言!快接住!快接住他!南枫快往他那边歪呀!歪了!歪了!”
周围的气场在一瞬间凝结了,寂静的空气里诡异地飘动着好多女生此起彼伏心照不宣的喘息声。
最后这场旷日持久的集体意淫被顾筱和易蓝亲手给终结掉了,因为他两分别和她们两个开始甜蜜的交往,为此,她和易蓝成为了全校女生的眼中钉。
顾筱每天埋首低头,混迹在人群里,企图减弱大家的敌意,但是每天当温泽言靠近她站在她身边,露出整齐的牙齿对她灿烂笑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阳极磁铁,牢牢地吸引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的阴极目光。
而她就像是在无数面照妖镜笼罩下的妖兽一样,痛不欲生但也痛并快乐着。
那一段时间她觉得有很多女生都悄悄地以她为模型用稻草扎成了小人。
每天晚上在被窝里反复地用针捅来捅去,她甚至担心自己会被那些性格偏激。
内心阴郁的女生除之而后快,每每经过学校宿舍前那片低矮的灌木林,她都会心惊胆战,感觉随时都会被拖进树林里被人奸·污。
但是易蓝显然比她坦荡多了,高三快毕业的时候,她坐在南枫的大腿上吃午饭,在用勺子往南枫嘴里喂饭的同时,顺口潇洒地对着走过去的班主任打了声招呼。
年级主任隔天就请了病假,之后一蹶不起,看到易蓝就绕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