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这些年来言暖书怎么可能透明地蛰伏在暗处,从来不现身到予绾绾的面前?
虽然她们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但是予绾绾看得出来,言暖书是个有傲气的女人。
在她的心目中自然是觉得予绾绾处处不如她,墨君庭弃明珠不要选择了一个予绾绾这么一个“糟粕”,其实她是看不起墨君庭的。
但是这份看不起,在她心中那浓重的爱面前又卑微得不堪一击,所以她一边对墨君庭执迷不悟,一边又骄傲得不肯主动。
这些猜测,是予绾绾见过言暖书之后观察出来的。
当然,也是言暖书没有隐藏。
既然是这么骄傲的女人,又怎么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言暖书自信她才是那个优秀的人,即便是要打败予绾绾,她都该会选择那种让墨君庭发现她身上美好的那一种方式。
这种狠辣的做法,不像是言暖书的行径。
“你在想什么?”
墨君庭温沉的声音把她的思绪从涣散中拉了回来,“是不是想起什么蛛丝马迹了?”
予绾绾看着墨君庭,心中犯起了踌躇。
她如果在此时说言暖书,会不会让墨君庭以为她是在陷害言暖书?
倘若是她看错了,抑或是当时紧张之下产生的幻觉,她现在无凭无据把言暖书说出来,又算不算是冤枉了言暖书?
“绾绾,有什么你只管跟我说,不要瞒着我,好吗?”
墨君庭握着她的掌心微微一紧。
予绾绾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力度在努力节制着。
“你不要生气,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许是祁铭山的话在心里扎了根,予绾绾此时格外的在意墨君庭的情绪起伏,生怕惹他不高兴。
所以情急之下,她一股脑地把刚才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只不过末了还是加了一句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幕到底是不是她的幻觉,她都不敢保证。
但是墨君庭却不这么想。
不论是真是假,至少去问一问言暖书,听听她的说法也未尝不可,横竖不是多费劲的事。
予绾绾生怕他去找言暖书兴师问罪,挣扎想要起身阻止他。
却不想墨君庭只是起身打电话。
听他的意思,是打给萧阳,让他去处理。
只是说着说着,他的眉头倏然地皱了起来,抬眸朝着予绾绾这边看了两眼。
然后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便挂了电话。
之后,他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说话。
予绾绾被他这严肃的样子吓得心里直打鼓。
但是萧阳在那边说了什么,她这个距离又完全听不到,根本无从猜测他们到底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事。
咽了咽喉咙,她眼神闪动地看着他,却不敢轻易开口。
予绾绾这过分的战战兢兢,墨君庭从她醒来就发现了。
尤其是说话的时候,总是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生怕惹他生气。
没错,这句话她刚才还重复过。
为什么一出车祸,会让她的态度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抑或应该说,她出去这一趟,到底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话,才会对他这么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