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情书物归原主,至于老宅这里的东西有太多可以借题发挥的话题了,绝对不能让她带走趁机作怪。
而此时让所有人不明去向的祁铭山,正被一个旧相识神不知鬼不觉地“请”到城南墓园。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你现在能把我儿子给放了吗?”
祁铭山拄着拐杖,神色异常苍白,卑微地对站在坟墓前对立定在面前的中年男人乞求道。
反观那中年男倒是不紧不慢,完全不管祁铭山说了什么,依旧自若地接过手下递上来点好的香,虔诚地对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祭奠了一番。
然后又将香让手下拿过去上在坟墓前的香炉内。
祁铭山看得心里不禁发虚,背上隐隐冒着冷汗。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活着见到自己的墓碑还虔诚地给自己上一炷香的?
祁铭山反正是头一遭见。
“祁叔,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不先跟我聊聊近况吗?”男人嘴角挂着一抹狷狂的笑容,偏偏语气还是很温煦,仿若真的一心想要话家常似的。
祁铭山抬手捂着心口,眼角眉梢尽是愁色,“予璘,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该忘记我的人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至于那些对我还念念不忘的,例如祁叔您,我相信您是不会把我给抖出去的,您说是不是?”
他嘴角的笑意始终悬着,踱向祁铭山的步伐也泛着人畜无害的温和。
但祁铭山就是看得整个人都胆战心惊。
混迹商界这么多年,祁铭山怎么会听不出来予璘的言下之意?
“祁叔的为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怎么说当年你爸对我的知遇栽培之恩我也是记得牢牢的,这要是想把你给交代出来,这么多年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守口如瓶。”
予璘听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根后也不回应祁铭山的话,反倒是当着他的面吞云吐雾了起来。
重金属的打火机盖下的时候,“铛”的一声非常响,如同一击闷钟打在祁铭山的心头上。
可予璘不说话,他又不敢肆意开口,生怕引起予璘的不悦。
半天过去了,予璘一根烟都快燃尽了,他才收起思忖的目光,将手里的眼随意往地上一扔,然后用脚踩灭。
“我也一直以为你这张嘴是靠得住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来打扰过你,但是你不觉得你今天话说得有点多了吗?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这张嘴到底还值不值得我相信了……”
“我……”
祁铭山张嘴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今天跟予绾绾见面的事。
难道予璘连他们谈了什么都能知道?
没道理的!
当时他跟予绾绾谈话的时候还特地把佣人全都支走,在场明明只有他跟予绾绾两个人。
予绾绾压根就不认识予璘,断然没有跟予璘串通一气的可能。
那予璘是怎么知道他跟予绾绾谈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