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厌迟离开之后,山径走到案前,手书一份信件传了出去。
而清虚境各处受到信息的神官在接到信后,放下手头上正在做的事,纷纷行动。
山径发完消息之后,起身前往执事阁,那些无孔不入的侍官看到的绝不止厌迟说的那么简单,他们一定还拿着更大的牌面。
正如山径所料,执事阁隐瞒了一个消息,不是不想往外发,而是收到了威胁。
“看来是你们自由过火了!”山径负手站在执事阁的正堂,冷冷地看着执事长,“在神界贩卖消息本是大罪,念你们心存善念,未成大祸,各处才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竟然贪到如此地步?什么消息都敢卖!都敢藏?”
“不敢!”执事长忙躬身告罪,转身让人将昨日出去的侍官叫了来。
侍官们一个个低着头,面面相觑。他们其实见多了这样的阵仗,侍官们身份低下,若是没有执事阁和孟知常的庇佑,人人都可拿捏。常常有神官神女仗着自己的身份无偿地从他们手里要消息,但消息都是他们一个个冒险拿回来的,嘴巴自然严地很。
“清峭上神的消息一向是谁在跟?”山径看了执事长一眼,问底下的侍官。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回话,转身便走,“不说?跟我回慎刑司,我怀疑你们与近来的异动有关系。”
“是小鼓!”终于有人明白消息没有性命重要,推出一个人。
小鼓回头瞪了那侍官一眼,低垂着头。
“原来是你。”山径拎着他的后领拖着往外走,“走吧,跟我回慎刑司!”
小鼓噗通一声跪下,他若这个模样被带出处,往后这执事阁是没有他的立脚之地了,“神官想知道什么?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