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不用怎样,你也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上官爱卿了,我现在不接受你。”
一句不接受便是垄断所有情分的致命关键?秦葟英厉的眼眸寻向她的,“你看着我,你没有谎。”
上官颇有胆识地与他四目相对,“我看着你,我没有谎。”
这一晚的夜空又降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凉凉的,秦葟从楼下走到车上的那段距离,闻着泥土湿润的味道,突然想到了一种东西香烟。
青烟袅袅自他脸上飘起,雨一直下个不停,他终究轻启薄唇,对老王:“走吧。”
他已经受够了这一生原不该在他身上发生的失措、狼狈。
然而上官,她也知道秦葟从此再也不会来了。
那一夜的雨下个不停,她晾在阳台的干衣服随风飘摇,但她就是不想去收,静静的、呆呆地,看着它们逐渐被雨打湿。
有些东西不该介意的还是要从潜意识中撇去,好比他,秦葟。
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了11月,也就是美术馆正式开业的日子。上官在此之前再也没有见过秦葟了,反倒是顾戎双主动找了她一趟。
顾戎双过来的那,穿着长长的秋款风衣,米色浴袍样的,那双浅口高跟单鞋也衬得腿很是纤细她就是一个高挑骨感的美女。
上官凝视她半扎、犹如自己头上的发型十几秒,问道:“有什么事吗?”
顾戎双浅浅一笑,依然带着几分凌厉,她借一步话,于是就随着上官到了楼上,“我过来是为了跟你:你别误会,我和自成,噢我的是秦葟,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没有什么龌蹉的关系。”
上官不相信她是秦葟派过来的客,也不相信她是故意过来解释误会的,便轻声:“没事。我知道。”
“我没离婚之前回过一次,当时他跟我,他要当爸爸了,我想是你怀孕了吧,那你后来怎么会?”顾戎双的声音很平,但是在上官听来却有一种轻视福
她好像瞧不起秦葟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
上官挺直脊梁,“对。后来我被他前妻谋害,流产了,之后就去了美国。”
“你的是容嫣。她现在劳改。”
“对啊,是我告的。”
顾戎双依然惊讶于她的气势,仿佛以她的年龄根本支配不起的临危不惧,她却可以。是因为跟在秦葟身边耳濡目染的缘故吗?
还是,这个女孩,根本就是秦葟一手栽培、自用的人?
她淡淡一笑,“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和秦葟以前的事吧?”
上官回以礼貌一笑,“知道啊,他以前的经历都告诉过我。”
顾戎双微颔首,“你跟我长得有点像,但是性格一点儿一点都不像。而且,你运气比我好。”
上官此刻听不得任何惋惜和夸赞,只得努力维持着自己得体大方的一面,任凭什么时候、受到什么攻击也不能倒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上官爱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