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稣之心中如同滴血,发誓再也不要来莫恨这儿了。
莫恨见他这般,突然有那么一丝丝良心发现,上前给他揉捏了一下肩膀:“谷老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您这么大方……”
话还没说完,谷稣之就将她打断了:“老夫还需要造什么浮屠?再说不看这六界,就这魔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谷稣之向来小气,大方?那是什么意思!”
说吧,站起身就将莫恨的手拂开,回了自家药房,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莫恨见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还冲他喊了一声:“谷老头?”
谷稣之理都不理,径直走了。
莫恨失笑,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老头,转身便回房间了。
这边的火凤也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天符门,虽然进是进来了,但绕了好大一圈也没找着墨殃的所在。
“这里是什么破地方!”
火凤也是一个暴脾气,要不是自家王上让自个儿要低调,自己早一口凤凰真火将这里给烧了。
在火凤急躁不已的时候,突然拐角处传来了人声:“齐师兄,你又去给三师伯送药啊?”
齐燕绥手上端着药,一脸愁容:“是啊,这么多天了,也不见好转,请了好多医师,也只是说能吊着一天是一天。”
那问话的小弟子叹了口气:“如今师尊昏迷不醒,三师伯又重伤在床,难道我们天符门就……”
“住口!”以免他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齐燕绥及时喝止了他:“以后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小弟子被这么一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齐师兄,我……对不起!”
齐燕绥也知道他是有口无心:“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先去给师伯送药了,待会儿药该凉了。”
那小弟子道了一声,便离开了,火凤见四下无人,出奇不意的将齐燕绥给钳制住了。
齐燕绥心里一慌,便想反抗,火凤眼疾手快的将他手中的汤药给接住了,以免发出声音引来他人。
另一只手还牢牢的将人钳制在手中,任他挣扎,纹丝不动。
区区凡人,还妄想挣脱自己的钳制,简直痴人说梦!
齐燕绥见挣扎不过,终于平静下来:“你是什么人?”
火凤跟莫恨久了,将她嚣张的气焰学了个十乘十:“我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告诉我墨殃在哪儿?”
一听她声音居然有些稚嫩,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有些怔愣,不过事关自家师伯,齐燕绥还是没放松警惕:“你找我三师伯做什么?”
火凤见他这么话多,略微有点不耐,手下微微使力:“我问你答便是,这么多话干什么!”
齐燕绥疼的倒吸一口气,不过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坚决不将自己师伯泄露出去。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传来一阵阵着急的声音,说是墨殃突然又吐了口血,病情又加重了。
火凤一听,顿时觉得不好,自家王上让自己来送东西给他,证明是极为看重他的,那他便不能出事。
想到这,火凤直接撒开手往那边走去。
齐燕绥自然也听见了,当下也不去管她的目的了,一脸着急的跟了上去。
齐燕绥是直接进去的,火凤却不能让别人看到,便潜在了暗中观察。
齐燕绥一进去见二师伯与四师姑都在,小声的朝我边上的弟子问了句情况:“三师伯怎么样了?”
那弟子见是他,便小声的答道:“医师正在控制三师伯的病情,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
齐燕绥一看,果然就见那医师站起身来对着藏齐道:“墨道长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但也只能维持现状,不过……”
藏齐心里一急,上前问道:“不过什么?”
那医师叹了口气:“不过也只能维持一个月了!”
一个月?
在场的人都听懂了,这句话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火凤想了想,自己要快点将这件事禀告给王上,她应该还不知道他只能活一个月了吧!
见房间里的人都沉浸在一种悲伤的环境中,墨殃低低的咳嗽了两声:“师兄,你们不必这样,命由天定,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