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如何!当然是要么逐出府去,要么干脆被乱棍打死!乔珎慌了,虽然她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也架不住有人故意陷害吧!
“少、少爷您说笑的吧?”
“你说呢?是不是觉得自己被诬陷了?”他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与之平视,眼里的恶劣毫不掩饰!乔珎下意识身体往后仰一些,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神情纠结的点头。这简直是明目张胆的陷害,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吧!
外面扫地的声音还在继续,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暗自祈求外面的小厮赶紧扫完走人,趁天未大亮,她还能直接开门逃跑!沈宗恪看出她的小心思,无情的道:“你以为要宣扬此事用得着靠一个洒扫的小厮?只要少爷我想,全府都能知晓。”
“您也用不着吓唬奴婢,若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奴婢不过贱命一条,没了便没了!少爷您可是要去青山书院的,往后还要入仕,那名声可不太好听!”被逼急了,乔珎也顾不了什么上下尊卑,扬起下巴毫不示弱的样子面对他。
青山书院历来重视学子的德行,若是有什么有损德行的事迹,必然不会被录取。由此她才敢跟沈宗恪对着干。
不料这人根本是油盐不进,反而愉悦的笑了起来!“乔珎啊,你果然是个……欠调/教的丫头!”他一直觉得这丫头不容易驯服,后来去了母亲身边每日乖巧的模样还让他有种自己看走眼的错觉。不想那桀骜不驯的性子其实只是被她给隐藏起来了!
听他喊自己名字还那么大声时,跪在地上的某人瞬间怂了,趴伏在地上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食指恨恨地扣着地上编织精美的地毯,压低音量道:“少爷!奴婢求您小声些!”她真的还想再活几十年啊!!!
她越是忐忑不安,沈宗恪越是高兴。不仅不小声,反而笑得更猖狂!他可不会告诉她,天行阁的两个洒扫小厮是祖父特意为他暗中培养的死士!所有死士只听令于他一人!
乔珎:“……”吾命休已!
逗了她许久,最终以乔珎哭着求放过结束。看她流眼泪沈宗恪便没了兴致,挥挥手让人赶紧走。某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无趣地回床榻边坐下,掀开锦被准备补一觉,赫然发现枕边留有一枚圆圆的铜饰。他回头早已看不见她逃窜的背影,叹口气拾起铜坠在指间摩挲。看做工倒还精细,也不知是否是她祖上传下的物件?
罢了,有空再还与她吧。
回到屋里秋叶正好坐在铜镜前梳妆,猛然见到一夜未归的人,眼里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哟!珎儿姑娘回来啦?真是好大的面子,你可知昨夜齐嬷嬷派人寻了你大半个晚上?”沈府规矩森严,出入府的奴仆都要先在门房处登记在册,特别是卖身为奴长居府中的奴仆。
乔珎与秋叶同住一间房,一夜未归的事当然瞒不住。当务之急是想个合理的说辞在夫人面前混过去。正烦恼要想什么借口时,听见秋叶故作诧异地道:“呀!你这眼睛怎的肿这么大?莫不是在哪处受了什么委屈?”说完又自顾自的否定:“不会!珎儿你是夫人面前的大红人这事全府无人不知,谁敢让你受委屈?除非是……少爷?”
毕竟年纪小不怎么会掩饰情绪,听见“少爷”二字,她心虚的眨了眨眼,转身背对着秋叶冷声道:“少胡说八道!我昨夜就未曾见过少爷!”
“是么?你啊,还是去跟夫人解释吧。”
“你什么意思?”听出她话里的异样,乔珎回头冷眼瞪着她。奈何人太小,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呵呵,昨夜可是有人亲眼看见少爷房里有女子的身影,而全府上下恰好只你一人不在……”后面的话不说也明了。乔珎咬着下唇,恨不能抓花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这话听得她万分委屈,然而自己还不能辩解,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两人僵持间,屋外齐嬷嬷人已经到了。这次她的神情是不同于往事的严肃,直接对乔珎道:“跟我去夫人房里,夫人有话要问!”
乔珎暗中握紧拳头,半晌才松开,眼神里带着某种坚毅。秋叶怎么都掩饰不了内心的欢喜,直接表达在脸上。齐嬷嬷眼刀甩过去,语气严厉:“此时暂未有结论,若是透露半点风声毁了少爷声誉,你知道下场!”说完扭头走人!徒留秋叶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