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妈妈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谄媚地笑着贴近了轿子:“的姓周,嘿嘿,多谢姑娘了。”
盖头下的神色愈发冷淡,惊玲不咸不淡地应了个嗯,便再未开口话。
轿子调了头,很快便回到了相府前。
许是因为听到有赏赐的缘故,喜婆的言语神色明显比先前情绪要高涨了不少,见轿子落地,声音拔高而起:“落轿”
“迎新娘子……”
喜婆的话音还未完全完,便被一脸不耐烦的赵昌邑重声打断:“行了,哪那么多规矩。”
言罢,又重重打了个哈欠,赵昌邑径直从马上下来,看也不看轿子,径直甩袖入了相府。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是无人敢什么。
各个心头都是腾起了疑惑,究竟,相爷对这个女子,是上心还是不上心?
府前,一片安静,看着赵昌邑入了府内,众人皆是一头雾水,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倒是惊玲,反应平静且迅速,掀起自己的盖头,又抬手掀起轿帘,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对她而言,走不走这个过场,没有任何意义。
周遭,一片安静,所有饶视线都落在女子的身上。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入府内。
惊玲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早就是这个相府的笑柄了,自己走进相府,又能如何?
迈步入府内的一瞬间,惊玲侧过余光,深深看了一眼人群中,那个今日为自己点妆的点妆娘。
点妆娘眉头微蹙着,深深看着走远的惊玲,袖中的掌心里,沁出了浅浅的冷汗。
没有拜堂成亲,也没有宴席酒水。
惊玲迈步走入相府的那一瞬起,这亲,就算是成了。
至此,纵然旁人再怎么瞧不起她,她惊玲,也算做是目前相府地位最高的女主子了。
是夜,凉风瑟瑟。
栖凤殿内,赵瑶正倚靠在床上,翻着手里,菊给自己找来的话本。
菊很是识时务地抬手给皇后娘娘送上茶盏,心头,却是巴巴着想要些什么。
自从上次落芽的事后,赵瑶依着落芽的意思,撤去了她的大丫鬟身份,且专门给她配了一个新的丫鬟在偏殿侍奉她。
当时的落芽,和赵瑶求了情,自己不过还有一年的时间便要离宫,过了这一年,她便自行离开。
念在落芽也是从跟着自己的,赵瑶心里一软,便依着她的意思做了安排。
安排了专人侍奉落芽,梅竹菊三个丫头,心头倒也是放松了不少。
但眼下,却是有另个问题冒了出来。
栖凤殿里,大丫鬟的位置,空出来了。
先前因为落芽还在,丫头们自是不敢多放肆,如今这个位置空出来了,各个都想着要往上爬了。
“娘娘,喝茶。”
今夜,正是菊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