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更坐在地上,仍然是满头大汗,汗珠不断的顺着头发向下滴,浑身衣服水洗了一样。见父母不理会自己的问话,更加着急出汗更多,手心都是湿哒哒的。
“父,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啊!采莲和琴呢?他俩怎么了?”
阿木陶氏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问题他们实在无法回答。他们一起恼采莲的不懂事,都发生了几的事,竟然还不收拾屋子,让阿更回来看到,这不是没事找事,让家里不太平不和睦嘛。
他们越是不阿更越是着急出汗,以为采莲和琴发生了不幸,父母不忍心告诉他。他浑身突然没有一点力气,一下子瘫软倒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正努力的奋斗,为了过上好日子而奋斗。他想象不出来假如生活里没有了采莲和琴母子俩,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他还奋斗什么!
陶氏见儿子突然倒地,木然呆礼的模样和石塑一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顾一切扔下手里的碗,伸手去拉阿更,不在乎饭碗里的汤水是否跑到自己身上。
大儿是她的希望她的骄傲她全部的指望,甚至可以她看阿更比自己的丈夫都重。
她带着哭腔:“我的儿啊,你这是咋的了?你可别吓我啊……”
阿木毕竟是男人,接触的事物多,大脑清醒一些,猜到事情的原委,见儿子这样,为难的喊:“阿更,没事没事,家里啥事也没有,你别这样,采莲和琴啥事也没有,你坐下听我慢慢跟你。”
阿更一颗心都在媳妇和儿子身上,在听“采莲和琴没事”的话,才感觉自己心头的一口气提上来了,渐渐缓过来劲儿。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用尽剩余的力气,腰背弯曲成弓形,似经历了一场浩劫,汗水不要钱一样的向外冒,要赶上自流井了。
陶氏接过二妞递过来的麻巾,心疼的一下又一下的帮儿子擦汗。眼泪也是止不住的流,哭喊:“乖啊,母可不能没有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乖,让我咋过啊!你可别吓我,别吓我啊!”
男人了解男人,阿木知道事情到了非不可的地步,这个坎不现在肯定过不去,不得不:“大孩,你听我慢慢。家里,家里啥事也没樱是……是前你母和采莲拌了两句嘴,你母脾气不好。你母,唉,你母那个劲你还不知道嘛,她就是那样的臭脾气,谁让她是你母呢,多让让她吧。”
阿更模样惨心是活的,听到这里察觉出来不对,一把拦开母亲擦汗的麻布,转身看向父亲,担心的问:“采莲和琴她母子俩到底咋喽了?”
阿木明知道躲不过去了,但还是感觉羞于出口。他媳妇砸了儿子家,让他怎么跟儿子实话?
“没事没事,采莲带着琴去上工了。只是……只是可能没回来吧。这两她也没有带五孩六孩上工,我……我和你母想着让她歇两,就让五孩六孩在家玩了。”
媳妇和儿子没事,阿木一下子感觉自己跟又活过来一样,什么计较的心都没有了。只要他们母子平安,就是不幸中最大的幸福。有人在什么都好,不就是继续奋斗嘛,他还年轻,早已卯足了劲向前冲,不在乎有什么绊脚石,踩过去就是。
闻听父亲提五孩六孩的事,他想起来自己出门太匆忙忘记交代了,歉意的:“父,都怨我,我走之前没有安排好五孩六孩的事。其实……其实五孩六孩不是采莲带的……”
陶氏见儿子缓过来了,也停止了不安,跟着平静下来,无意中问:“五孩六孩不是跟着采莲,那他们跟着谁?”随即想到什么,又开始担心,“他俩不会是跟着你吧?”
明知道母亲怕花钱,五孩六孩自己还私自做主送了孺子所,阿更歉意更浓,低下头承认:“我上工怎么能带人呢。母,我是把他俩送……送孺子所了。都是我不好,事先没有跟母商量。”
不等阿更话完,陶氏不满的指责:“阿更,你有钱了是吧?送孺子所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一声!”
了两句又舍不得儿子了,开始转移视线问:“采莲呢?她为啥不带五孩六孩?她看大门也没有啥事,看着五孩六孩怎么了?为啥不让她带走?是不是她不愿意带?”
阿更替媳妇辩解:“不是的,母,采莲上工的地方哪能带孩啊。”想到琴,又补充:“琴那是和主家好聊。也就能带他一个,五孩六孩实在是不能带。”
阿更不辩解还好点,辩解等于点燃了陶氏熄灭的火气,她感觉自己养的儿子不跟自己一条心,指责:“采莲到底在哪看门呢?钱挣得不多,时间不短,早出晚归的不,家里啥忙也帮不上,多带个孩都不校你,这样的活还让她干啥!我看去缝纫组都比看门强。”
越越来气,气的满脸通红,“不行,一会儿她回来我非的跟她,看门的活啥也不能做了,家里的事一点都帮不上忙,要不她别做了要不给我去缝纫组去。”
越越气气的还嫌不解气,眼神扫视全屋,对着三孩:“你,去跟恁四叔父一声,让他明给采莲换个活干!看门的活啥也别做了,啥也不能再做了!”
三孩感觉母亲在笑,四叔父是他能聊嘛:他让四叔父给采莲换个活,四叔父就换了?呵呵,呵呵呵,三孩只认自己倒霉。
他的活还没人给换呢,他疯了还是傻了这时候去四叔父家,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嘛。拿着一块馍起身,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
阿更还在地上瘫着,他是真的没力气站起来,抬手拉拉母亲的衣角,规劝:“母,母,你消消气。先坐下来慢慢,有啥不好商量的,慢慢别生气。”
阿木也随着儿子的话:“坐下来吧,站着干啥。”
他可没有陶氏的忘性,打砸的事情还没有清楚呢,采莲带着儿子啥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更何况阿更了五孩六孩送孺子所,那扣工资的时候,岂不是需要采莲同意。
他想起来这事就头疼。这里什么都好,就是父母花儿子的工资需要儿媳妇同意不好。儿子儿媳明明就是他家的人,怎么到了这就成了儿子和儿媳妇是一家人他是外人?他想不通!
陶氏气归气,儿子和丈夫规劝还是听的。她比较看重长子的,自己坐下来,还心疼儿子,又顺着劲想把阿更拉起来。
阿更继续坐在地上,摆手拒绝:“母,我没劲了,让我歇一会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