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两根手指,一个鼻孔。
这就是我们两个人重量的支撑点。不是我想象中的树根岩壁,也不是梦里的树叉树干,只有这看上去摇摇欲坠的一点连接。
我下意识的收紧了我的手臂,但下一秒钟我又连忙松了开来。知道我们现在是处在怎样的状况之中,我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唯恐害得申屠抓扣不稳,让我们两个掉下去。
先前只有头顶这一条鱼,申屠对上都有些麻烦,要是底下这五六条一拥而上,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应付得了。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低头去看申屠的另一只手。不出所料的,我没能在他手里看到那把武器,只有一把看上去有些单薄的匕首握在他的掌心。
在我看来,这和赤手空拳没什么两样。
我有些不能理解我们现在的处境。就算是有我这么个累赘,申屠也不至于被逼到爬上高处躲避的地步吧?
更何况,现在的状况和主动躲避似乎也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
“发生了什么?”心头的困惑越来越多,到最后我还是没能忍住开口发问,“我记得之前没有这些树根的啊?”
问题问出口之后,我感觉胸口似乎不那么憋闷了,那一股子充斥在心头的恐惧不安感也有所减弱……
“我也不知道。”申屠这么回应我,言语里隐隐约约还带了几分没好气,“就在刚才,这些树根突然疯长了起来,你丫差点就被你背后这根玩意儿戳到了。”
听他这么一提,我感觉脊背一凉,下意识的夹紧了屁股。这一动弹,我才发现屁股蛋子似乎凉得有点儿不正常,连忙拿手去摸,这一摸就摸到了我自己的肉。
我眨了眨眼睛,一张脸顿时臊得通红。
“他妈的晦气,一直到刚才老子都一直托着你的光屁股蛋子……一想到这事儿我就犯恶心。结果你他丫的居然还做春梦!”
“怎么着?和树根有了亲密接触,让你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我没做春梦。”我感觉我脸上的温度可以直接烫熟鸡蛋,浓郁的羞耻感直让我想要远远拉开和申屠的距离,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许我满足自己的羞耻心。我只能臊眉耷眼的低着脑袋,闷声闷气毫无底气的这么反驳。
“闭嘴!别用这种受气媳妇一样的口气话!”我感觉申屠的身体战栗了一下,紧接着他转过头来,语气十分恶劣的吼了我一句。
我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幅度的点了一下脑袋作为回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都没话了,申屠的态度反而更恶劣了。
“啧。”他咂了一下舌头,而后拿手抓住了我的腿。被他这么一抓,我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起来。
“松手吧。”申屠没头没脑的了一句。
“什么?”我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可还没等我思考,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想死的话,记得抓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