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淮有一点难过:“不要说对不起，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句话，虽然陪你走到最后的人不是我，但我依然会在你需要时出现的。夏夏，你一定要幸福快乐，不要给我趁虚而入的机会。”

“嗯，我会的。”

陆夏比任何人清楚，她欠了他好多好多。

除却感情这理不清楚的东西外，她欠他七年的照拂，她欠他温声无言的帮助，她欠他温柔以待，欠他永远在她无力时的陪伴，从大学到走上社会整整七年的时间，他好像没有离开过她一步。

他什么也不求，只要她喜欢他，可恰恰喜欢和爱，陆夏不能给也无法给。

所有的话语，浓缩成今天这一句“对不起。”

空旷寂寥的实验室里，只有何晰一人在精算数据。

自从答应参加IUS，他总是熬到最后才走，把今日所做的事情做一个统筹。

仪器发出轻微的电波声，倒是不孤独。

“咚咚。”

陆夏象征性敲了敲门然后进来，把拎着的热咖啡放到桌上，撑着脸安安静静看着何晰做事。

等何晰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只见她仰头凝望投影仪上缓缓流动的银河系。

见他空下来，陆夏像一只猫似的一声不吭抱着他。

这个表现，代表她今天的心情不好。

“怎么了？”何晰轻拥住她，语气轻柔。

“我有点难过，”陆夏说:“我师兄他要出国了。”